錢壘聽了慢慢睜大了眼,回神後就沖電話那頭的殷玖吼,“你搶錢啊?!”
【錢少爺,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我前幾天給你說的話了吧?】殷玖慢條斯理的又開口,【我只幫你免費做最後一件事,之後的都得按規矩來。你……這麼快就忘了?】
明明是漫不經心還帶笑意的腔調,卻聽得錢壘頭皮發麻,不由伸手摸了摸淤青未消的脖頸,喉結也跟著不安的上下動了動。隨即咬牙恨恨,“行!你趕緊叫人!”
【好嘞~我現在就派五十個人過去!】
五十人,這一下兩千多塊錢便華了出去。
殷玖的聲音興高采烈,卻聽得殷玖咬牙切齒,終於忍不住“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並氣的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回踱步的同時一直恨恨說著“反了、反了。”
殷玖處事從無對錯,正義邪惡在他這裡更是放|屁一樣的存在,但有一點他一直做得很好。
只要是被他劃到自己圈子裡的,就一定會護著。所以上海灘才一直有“殷二爺手下的人最講義氣和兄弟情義”的說法。但同時他也很重承諾,也許手段見不得光且毒辣,但答應的事就一定會替人做到。
比如這次也一樣。
聽著那頭被狠狠掛上的電話,殷玖也不生氣,哼著曲子就叫人進來,吩咐完了就沖手下揮揮手,並囑託,“辦完事就去錢壘那兒拿錢。”
“哎!知道了。”手下開開心心的應聲,出門便一揮手,呼啦啦喊了相應人數往警察局的方向走。
之後不少人便知道了記者在警察局外,不知怎的竟然不小心撞到了一腿上又傷的人,兩邊爭吵最後發生鬥毆,直到警局裡看事態不對,這才出來呵斥。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一伙人見狀,立刻分開鬨散而逃。
只留下記者們躺在地上“哎喲”連天。
原本這事頂多也就是個“不明惡徒團伙碰瓷記者,警局不計前嫌救危難”這樣的報導,不僅稍微轉移了一點兒關於黃包車車夫冤死案的視線,甚至還能借著出手幫了媒體一把,討個人情。
但誰成想,僅僅過了一天,輿論的風向就完全變了。
也不知是從誰先開始的,總之等張雄從床上爬起來時,自己的府邸便已被記者堵住了前後門,要求他出來解釋一下昨天的事,是不是不願意讓媒體追問下去,才故意找了那麼一幫人來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