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眾人逐漸開始疑惑的一點。而不僅僅是旁人,就連王、白兩家也開始心裡打鼓。摸不准已經跟到這個程度的蘇雁回到底想幹嘛了。
“她不會真的在和我們競標吧?!”最沉不住氣的白蘭聲忍不住開口問身邊朱庭,心裡驚疑不定。
“……不會的。”朱庭其實到這兒也已經有些不確定蘇雁回的想法,但嘴上卻依舊以寬慰白蘭聲為主,“她就是在搗亂。”
頓了頓後又補充,“就算她真的在競標,憑她的實力,最後贏的也是我們。”
話音剛落白蘭聲便沒好氣的開口,“說半天還不是不確定。”頓了頓後又狠狠出聲,“明明可以用更低的價格競標得到的,就因為她現在卻要我們付出更多的錢。”
這話倒是不假。朱庭沒出聲,但卻贊同白蘭聲的話。原本按照岳父和王世伯之前盤算的,這張礦契最多能在一百萬左右拿下。可看現在這情景,說不定要多出五十萬才行。
但……
朱庭又瞄了白蘭聲一眼,被她看見瞪了一眼不說,還沒好氣的問了句“幹嘛?!”後,什麼都沒說,只搖了搖頭,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競標上。
……蘭聲只說蘇雁回搗亂,提高了價格。但真正在和他們激烈競爭的卻是錢壘啊。
想到這裡,朱庭便暗吁了口氣,腮幫子微動。
就在崔小愛準備繼續舉牌時,蘇雁回卻先一步按下了她的手,淡淡開口,“差不多了。”
她心裡估計的是一百五十萬左右,要是再繼續下去,說不定真的會砸在自己里。
到時候才是真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出意外,接下來最多兩三個來回,便能出結果。
崔小愛聽了蘇雁回的話,點點頭後放下手中號碼牌。主持人的視線朝蘇雁回的方向看了看,發現她真的不再舉牌後,便將注意力放在王天闕和錢壘身上,笑著開口,“諸位,以目前情況來看,就剩王天闕王老闆,和錢壘錢公子之間的角逐了。現在!王老闆已經將價格出到一百三十萬!錢公子……?”
主持人看向錢壘,臉上表情有些興奮,實在是這可以說是他從業以來競標的最高價了。
錢壘其實此刻臉上已不好看,這時的價格已經超過了他和錢父的計劃,但……
握著號碼牌的手指來回握了握,錢壘咬牙,再次舉牌,來回翻轉後在眾人的譁然中,主持人驚喜大喊,“一百四十萬!一百四十萬!”
“天闕!”王父和白父此時也已不淡定,臉色沉沉。但即便這樣這張礦契他們也必須拿到,大不了就是這半年內資金周轉上略有不便,但只要熬過了這一年半載,將山裡的礦給挖出來銷往各處,便能立刻緩過勁兒來。
所以必須爭!
這個道理王天闕也懂,所以王父話音剛落,他便舉起牌,直接將價格提到一百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