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賀蘭站在原處大約頓了幾秒,這才抽了紙巾擦乾手,轉身也出了洗手間,打算去找王陌善問清楚。
再到剛才的小花廳時白賀蘭心裡還微提著,但見剛才那小男孩現在已不見人影后便暗自鬆了口氣,臉上帶了點兒笑朝坐在那兒,翹著二郎腿慢慢喝香檳的王陌善走去,出聲叫他的同時還不忘左右看看,“爸爸呢?”
“哦,和剛才那個小鬼去花園找螢火蟲了。”王陌善被白賀蘭叫了一聲後,臉上略帶思索的表情立刻驚了一下,隨即回神回答白賀蘭的問題。頓了頓後疑惑開口,“大嫂你剛才不是和我一路來的嗎。”
怎麼一副沒看見那個小鬼頭的表情?
“哦。”白賀蘭笑得,輕鬆自然,“剛剛我跟著你走到半路的時候發現裙擺有沾了點兒奶油,就去清理了一下。剛才我走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
白賀蘭說到這兒時,還用疑惑的表情看向王陌善,一副“怎麼變成你現在問我”的表情。
“是嗎?”王陌善疑惑的抓了抓頭髮,不太好意思的笑著回答,“那估計是我剛才沒留意到吧,不好意思啊大嫂。”
“又不是什麼大事,有什麼好道歉的。”白賀蘭溫婉一笑,頓了頓後漫不經心的又開口,“對了陌善,我剛才碰見蘭聲,兩人聊了幾句。錢家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哦,這事啊。”王陌善聽白賀蘭說是白蘭聲問的,便禁不住微撇了下嘴。她那點兒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冷眼旁觀的旁人。說實話這幾年和朱庭結交一番後,王陌善還挺將朱庭當朋友的。
雖然白蘭聲和自己認識的時間更久,但一個是男女有別,一個嘛……白蘭聲除了那張臉外脾氣真不怎麼樣。而且要是認識時間的長短就能簡單的決定親疏,那就沒有一見如故的說法了。
當然了,王陌善對朱庭的交情還沒到那一步,只是覺得他還挺值的結交而已。
也因為這點交情,王陌善挺替朱庭不值的,這錢壘除了長得好看點兒,留過洋會裝模作樣一點兒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
哦。還有個好爹。
王陌善心裡暗嘖後,端著香檳閒散的躺在沙發上繼續對白賀蘭說,“聽說好像是前段時間運到海外的兩隻貨船出了問題。”
“是船……?”白賀蘭立刻明白中間關鍵,皺眉問。
“嗯。不過他是和宋家在上海的買辦行合作的,就算損失也有限。應該問題不大,就是麻煩。”王陌善又懶洋洋的開口。
就是因為麻煩所以才要自己趕去買辦行,和肯尼大班商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