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裡不甘願,卻處於對錢壘的安慰急急開口,“您……您別多想,姐姐是真的剛剛才走,並不是對你避而不見的。”
白蘭聲的謊話太拙劣,錢壘聽了,靜靜看她一會兒後,第一次認真的沖她微微頷首,並道謝,“蘭聲小姐,……謝謝你。”
這讓一直以來都被無視的白蘭聲很是受寵若驚,連忙沖錢壘擺手,“不客氣不客氣。”
不過她話音而落錢壘又開口,“但……”
他垂著眼,慢慢抬眸,面色平靜,“賀蘭是什麼性子,我可以說比很多人都清楚。”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後悽然一笑,搖搖頭,“算了,不說了。蘭聲小姐,謝謝您最後還願意出來和我說這麼幾句話。”
錢壘沖白蘭聲微微鞠躬,“謝謝。您回吧。我……也走了。”
說完錢壘便上了汽車。
白蘭聲站在原處,看著逐漸駛遠的小轎車,忍不住跟著走了兩步又慢慢停下。
直到看不見這才慢慢捏了拳頭,憤怒的轉身踩著高跟鞋回了白府。
穿過走廊進了偏廳便見白賀蘭坐在桌邊,慢條斯理的一面看書,一面伸手拈了塊糕點。準備送進嘴裡時聽見白蘭聲進來的動靜,便頓了手上動作,抬眸看向她,一眼就看清白蘭聲眼裡對自己的憤恨。
這讓這段時間脾氣也越發古怪的白賀蘭也頓感怒火衝心,冷笑了一聲後將手上糕點直接扔回點心盒裡,眼皮子也不抬一下的自言自語,“這人可真是賤|貨,不會珍惜自己身邊的,卻老是想著不屬於自己,得不到的。”
這話讓白蘭聲先是一愣後,隨即豎了眉毛指著白賀蘭厲聲,“白賀蘭!你說誰呢?!”
“我有說你嗎?”白賀蘭看向白蘭聲,面色冰冷,完全沒有從前的婉約大氣,渾身上下都有種壓抑的,得不到釋放的惡意。她看著白蘭聲勾唇一笑,顯得輕蔑,“如果不是說你,蘭聲你又何必這麼快對號入座。”
前段時間,王老爺為了讓蘇白笙認祖歸宗,親自上門來找過白父,將如意算盤和盤托出不說,並保證白賀蘭絕對是他王家唯一認可的大兒媳婦兒。總之好話說盡就是要摁著白賀蘭認了蘇白笙。
白父和白大夫人就算氣可也不得不忍了。
畢竟現在王白兩家,可是同坐一條船上。為了未來更大的利益,可不能為這麼一點小事起內訌。
看吧。是利益。而不是因為她這個女兒。
所以王白兩家商量後便以“回白府好好養胎,不要讓接下來的官司煩到她”為理由,讓她暫回白府休養。
白賀蘭不甘心,又因自己說“懷孕”的事而惶恐,就怕哪一天天闕發現了真相,真的和她離婚。各方面的壓力齊齊逼來,竟讓她心中越來越因憤恨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