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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熹貴妃說了一會兒話,正到了有太醫進來請平安脈的時刻。請完脈後熹貴妃一時興起,便讓這位太醫院的婦科聖手也給羽瑤請一次脈。本來不過是一次例行的請脈,誰也沒想著看起來面色紅潤中氣十足的羽瑤會有什麼病,這位李太醫卻是左手換右手,右手換左手的診了半天,弄得滿宮上下都緊張了,只擔心這太醫會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生生診了一盞茶時間的脈象,李太醫才起身稟報,說他確診了,這是喜脈,約莫有一個月左右了。

在這年關將至的時刻,在熹貴妃的宮殿裡面診出了喜脈,熹貴妃高興極了,覺得這個孩子跟她有緣,是個有福氣的,這證明了她更是個有福氣的。再有周圍各個湊趣的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盡了吉祥話,熹貴妃更是高興,一揮手賜了大堆的東西給羽瑤,並差心腹像捧玻璃人似的把羽瑤捧了回去,只怕她磕了絆了。這還不算完,沒過幾天,皇帝下旨了,讓寶親王弘曆在這個年節替天子祭陵、祭孔、祭關聖帝君、祭太廟、祭地、祭太歲、祭大社大稷等。這分明是表態聖心屬意了。於是,連弘曆也覺得羽瑤是個有福的,心中把她又給看重了一分。

第十二章

羽瑤抱著肚子坐在chuáng上咧著嘴仰著臉傻傻的笑著。

她身邊兩個嬤嬤兩個大丫鬟並四個二等丫鬟如同牆一般把她牢牢圍住,容嬤嬤激動地直擦眼淚珠子,佟嬤嬤嘴裡更是喃喃著把上天的神仙和佛祖感謝過來了個遍。

羽瑤由於身子養得好,不僅沒吃什麼不該吃的,更因為常吃清淡新鮮的果蔬ròu類,每天再加上一碗□,身體養的極好,所以,自懷孕這一個多月來愣是沒什麼大的反應,直到昨日進了宮,被太醫請了脈,這才診了出來。

這消息一傳回王府,上下皆是笑臉一張。至於底子裡是怎麼想的,羽瑤也沒那麼大的心思去琢磨。自宮中回來後,羽瑤見人就是一臉的傻笑,即使被聞訊而來的王府女人們暗地裡刺了幾句,當然憑著羽瑤的智商也猜不出那些話內里到底是什麼含義,只是憑著直覺認為說得不是什麼好話,但這些絲毫沒有影響羽瑤的好心qíng。在暖房的炕上不過呆了不到兩柱香,羽瑤就被福晉派出的一大堆丫鬟嬤嬤們像是捧著稀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送回了自己的小院中。

早早聞得消息的佟嬤嬤早就把院門開的大大的,院中的丫鬟僕婦們排成了兩排迎接羽瑤。就在羽瑤在院子裡坐下沒多久,宮裡的一連串賞賜就到了,一盞茶的功夫後,富察福晉等人的賀禮也到了。北京九天寒下冰霜的冬天,愣是把羽瑤院子裡的人忙出一頭汗來。

其中後院的波瀾,羽瑤這個生在新中國長在自由中心思不超過二兩的人自是沒有看出來。但是,這並不妨礙她享受被眾人捧在手心裡的感覺,特別是在宮中的忙著祭祀拜祖的弘曆更是給足了面子早早的回了府前來拉著羽瑤的手慰問了一番,其中的柔qíng蜜意自不必說。

深冬的雪剛剛下了一場,皚皚白雪把挺拔的青松壓的直彎了腰。高側福晉院子裡雪清掃的gāngān淨淨,鋪的整齊細緻的青石板上連個雪片都找不到。院子裡依舊奼紫嫣紅,怒放的各色花朵將院子襯得生機勃勃,倒是幾棵仍是枯枝的樹木顯示著現在的時節是冬天。

丫鬟僕婦們在院子裡來來往往,一點都不驚奇為何深冬仍有鮮花怒放,因為那些個花兒朵兒什麼的都是拿上好的絲絹尋技藝嫻熟的工匠紮成的,就連側福晉窗後那樹怒放不謝的梅花都是剪了上好的姑蘇紅綢制的,然後用細碎的寶石綴成花蕊的。

這冬天裡的絹花,滿王府上下……不,這京城上下,也就高側福晉這是獨一份!

高氏身邊的大丫鬟蓮心捧著煨好的燕窩蓮子蜂蜜水進了屋來,見內屋服侍的四個小丫鬟全站在門口處一副木呆的模樣就知道側福晉此時有事在和嬤嬤們商量。蓮心嘆口氣,朝著小丫鬟們點點頭,鵝蛋臉上帶著些擔憂的看向內屋的珠簾。要知道,側福晉到現在可進府六年了,但現下仍然是膝下無所出,而那拉側福晉這才剛進府三個月就被診出喜脈來。就算側福晉一直能得了王爺的青眼,但是,膝下無子……這可怎生是好啊!

此時的高氏半依在貴妃榻上,塌下左右各擺了兩個碳爐,烘的屋子十分的暖和。高氏涵靖解了冬天的大衣裳,眼角微有濕意的說:“我也不知到底說什麼是好了,或許這就是命數罷!”

“側福晉怎可如此悲觀!”陪嫁的劉嬤嬤無奈的勸著:“這孩子也不是說有就有的不是?!側福晉現在終於養好了身子,更何況王爺一顆心直掛在側福晉身上,只要行房得當,側福晉只需歡歡喜喜的等待,還怕沒有自己的孩子?!”

涵靖摸了摸肚子,整個人溫潤哀怨的如同帶雨梨花般弱不勝風,她慢慢的說:“在府里這麼多年,我也不是不明白。咱們福晉素來是個有手段的,怎會不妨這子嗣的大事。這六年來,府里的小阿哥竟都是從姓富察的肚子裡爬出來的。再有,像這富察格格的大阿哥,那是一出生就被福晉抱走了,連看都沒讓富察格格看了去,這還是她們同枝同宗的姐妹。而福晉在府外又是個素來有賢名的,滿京城的稱讚,宮中的更是讚許,要不是我豈會在剛入府的時候就中了招,入口了那髒污的東西,使得我現在毫無所出!要不是弘曆時刻維護,說不得我現在早就化成白骨了!所以,我才納罕,這那拉側福晉倒是個少有的明白人,竟能早早的看出福晉的真面目來……”

“側福晉,多說不宜,慎言慎行!”王嬤嬤上前一步說,“老奴知道側福晉的心結,但此刻畢竟福晉頗得王爺的敬重,此類言語還是少說為妙。”

“我知道,我也就是那麼一說,這麼多年了!”高氏有些不耐煩的說,柳眉皺起,越發顯得楚楚動人“現在又沒什麼外人,還不興我說嘴一句嗎?!”

“側福晉,還請勿動肝火。”劉嬤嬤連忙勸道。

“行了行了!讓那邊的人給我好好盯著福晉的人,我要那拉側福晉的這個孩子好好的生下來!福晉她不是大度賢良無人能敵嗎?!宮裡的娘娘不是盼著這個側福晉壓我一頭嗎?!我就賢良這麼一會兒,都如了他們的願!”高氏說,手裡的帕子擰成了股繩子:“哼!要知道,就算這孩子生得下來,站不站的住還是個問題!況且,這個事兒,比我們惱怒的人多得是,嬤嬤們,我們只需好好看戲就是了。”

高氏這邊和自己嬤嬤商議著,那邊正院裡富察福晉一臉溫柔的給二阿哥蓋上用皮毛綴了里子的毛毯,眼神溫柔的看著永璉紅撲撲的睡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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