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記憶有些模糊,可是,弘暉臉上一熱,顯然是想起了自己像是個禁yù許久的愣頭青一般,對著四爺……禽shòu了一回。
如此縱qíng,兩世以來,的確算得上是隔著許久的“禁yù”了,只是,竟把四爺折騰得如此?弘暉心生愧疚,尤其是在四爺那般愛護自己之後,自己居然對四爺如此這般!
四爺定是累極了,滿身的青紫吻痕,讓弘暉看著都覺得作孽……呃,這“孽”還是自己縱qíng啃咬出來的痕跡。反觀自己身上,弘暉查看了下,雖然也有些許痕跡,然是可以忽略的,弘暉再一次深深鄙視自己的禽shòu行為,這讓四爺怎麼見人?
瞧,四爺嘴唇都被咬破了。
弘暉覺得,自己應該是屬狗的。
看著滿chuáng的láng藉,又瞧見四爺下、身的láng狽,弘暉的心揪了一下,可才剛動了動身子,便發覺四爺皺著眉扭了□子,似是要醒來的樣子,弘暉趕緊停住了動作,好一會兒,才看著四爺終於鬆開眉頭,呼吸又恢復了平緩,卻仍舊帶著疲憊。
不再多想,弘暉伸手,輕輕在四爺的xué位處拍打了幾下,就看著四爺才真的沉沉睡去。
弘暉這才安心起身下chuáng,隨手拿了一件房內四爺的袍子,把外頭守著的蘇培盛叫了進來,這事既然瞞不了,弘暉也不怕蘇培盛看見,“去準備熱水,再拿一些上好的膏藥來,你知道的。”
蘇培盛稍稍瞥了一眼那龍chuáng上的凌亂,雖然看不清四爺的模樣,可蘇培盛腦子裡胡亂猜想了一番,心中驚駭,卻是對上小主子的目光,不由地一個哆嗦,又趕緊斂起心神,“是,奴才這就去。”
今日這事,只能爛在肚子裡、帶進棺材裡。
弘暉並不擔心蘇培盛的忠心,等著熱水備好了,弘暉卻打發了蘇培盛,依舊讓他留在外邊守著,四爺的身子,弘暉可不捨得這麼讓人瞧見了。
抱著昏睡的四爺入了浴桶,弘暉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疑問,若是卿和那小子知道,異世帶來的點xué功夫,此刻被自己拿來做這個用處,卿和會是什麼表qíng?
不過,弘暉很快就被另一個疑問吸引了興致,此時此刻抱著四爺入浴,這感覺倒像是qíng人了,再想起這幾年,自己這個長兄,一直把卿和當做兒子一般養著教著,弘暉心底生出一絲感慨,從此,就更得把卿和當兒子一般疼愛了,這種感覺,很好。
四爺本是卿和這一世的生父,而長兄如父便是指的自己,弘暉心中偷樂,這個寓意不錯。
弘暉心疼地替四爺擦洗身子,手下動作極盡柔和,然而,觸及四爺的肌膚,看著自己留下的痕跡,弘暉的身子僵了僵,隨後,默念內功心法,替自己清楚心中yù念,最後又罵了自己一句“禽shòu”,這才專心伺候四爺,尤其是那個地方,總得弄gān淨了,也方便一會兒上藥。
弘暉根本不敢讓四爺醒來,一則是想讓四爺好好休息歇著,二則是要幫著四爺上藥,又是在那種地方,怕四爺醒著的時候,氣氛太過尷尬。
雖然知道四爺被點了昏睡xué,不會輕易醒來,可弘暉幫著四爺上藥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就怕弄痛了他。等著蘇培盛取來gān淨的chuáng單被褥,弘暉依舊是親力親為,忙活著清理了凌亂的龍chuáng,這才抱著四爺重新回到chuáng榻,看著四爺安穩地睡著,弘暉舒心了。
然而,弘暉這才發現,剛才幫著四爺上藥,就這功夫,自己又是出了一身臭汗,不得已,再喚來蘇培盛備下溫水梳洗了一番,這麼一折騰,離晨起大概只有一個時辰的樣子了,這陣子替四爺監國,弘暉切身體會了帝王的勞累,更加心疼四爺了。
等四爺漸漸醒來,睜眼便看見弘暉坐在chuáng沿正看著自己,四爺習慣xing地皺眉,“暉兒?”一開口,可見這嗓子,是真的沙啞了。
弘暉再一次愧疚,四爺原本發現自己嗓子啞了,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可看著兒子滿臉的不忍和歉意,四爺稍稍調整了表qíng,卻接著是一陣沉默。
“阿瑪,你再睡會兒吧,再有半個月便是您御駕親征的日子,得把身子養好了。”弘暉的話語是輕柔的,可是卻透著幾分不容妥協,“您也說了,兒子監國,做得很好,您可以放心,養好了身子才能順利出征。”
四爺臉上顯出幾分不贊同,只是自個兒唇上傳來的麻意,讓四爺沒急著開口拒絕,雖然還沒看見自己現在的模樣,可四爺沒忘記昨夜的瘋狂。
帝王縱qíng到了不敢出門見人的地步?四爺胸中一悶,覺得自己不該如此放縱。
“阿瑪,您在暢chūn園親自伺候太上皇,也著實累著了,偶感風寒,是該靜養兩天的。”弘暉編著瞎話,替四爺圓謊,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阿瑪,對不起,是兒子過分了。”終究還是道歉了,雖然四爺並未責怪問罪,可弘暉心裡過意不去。
“哎……”四爺嘆息,剛想起身,動了身子,“嘶!”那一處痛得厲害,雙腿也乏力得很。
“阿瑪!”弘暉趕緊上前安撫,“阿瑪,兒子……兒子……”弘暉扶著四爺,卻結結巴巴不知該如何解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嘴笨了?
兩人僵持著,許久,四爺啞著嗓子啟口,“暉兒,不怪你,快去吧,別耽擱了。”頓了頓,才又添了一句,“你做得很好。”四爺從來都是如此包容著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