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載沉更是不解,但還是如實應道:“會。基本操作,應當無礙。”
高春發點了點頭:“這位是白府的白鏡堂公子,你應當聽說過吧?是這樣的,白府小姐有一座駕,想叫你過去,替白小姐司駕。”
聶載沉一愣,望了眼一旁的白鏡堂,不言。
白鏡堂何等的眼力,立刻就看了出來,眼前的這個聶姓年輕軍官,似乎並不像高春發剛才說的那樣,求之不得。
他本也不是那種勉強旁人做事的人,但妹妹就要回了,短時之內,怕是尋不到比眼前這個年輕人更能叫自己放心的人了。
於是插了一句:“聶大人不必過慮。並非是要你棄職,長久替我妹妹駕車。等過些時日,原本的司機回了,大人便可回來。一應酬薪,我照大人你的俸祿,雙倍補給。”
聶載沉依舊沉默著。
“載沉,白府小姐淑性茂質,閨英闈秀,你能替白小姐司駕,是你福分。還不謝過白公子的提攜?”
怕聶載沉不甚熱絡的態度要開罪對方,高春發趕緊把自己能想得到的用來誇獎大家閨秀的讚美之詞都堆在了白府小姐的身上,又朝聶載沉丟了個眼色。
聶載沉只好道:“多謝白公子提攜。卑職必盡心盡力,不敢有半分懈怠。”
白鏡堂徹底地滿意了:“好。明天咱們就開始吧。你先熟悉車,然後去趟香港,把我妹妹接回來,先送到我爹那裡去。”
……
白鏡堂走後,高春發開導聶載沉:“載沉,我也知道,叫你去做這事,確實是委屈了你。但你想,如今國廈飄搖,新軍維持,大半靠著白家。你替白家做事,也等同是效忠朝廷,為朝廷分憂。”
他開導完,又想起了剛才康成召見自己時的情景。
康成說:“我知道你賞識這姓聶的年輕人。先前不是我刻意打壓,而是現在時局紛擾,越是這種能幹的年輕人,越不能輕易重用。必須審慎萬分。朝廷下大力氣辦新軍,本是為了興國,不想如今新軍里也有亂黨。我怕用錯了人,貽害無窮……”
高春發當時有點著急,要開口,康成又擺了擺手:“不過這個聶載沉,我已派人暗中察看許久,並無與亂黨暗中往來的跡象,平日也無那些煽動人心的言辭舉動,確是我大清急需之人材。我已想好,等他這趟回來,就下提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