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好,都要結婚了,他竟然還在這裡問她這種無聊透頂的話。
她實在忍不住要發脾氣。
“聶載沉你到底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是很隨便的人,什麼男人的床都閉著眼睛往上爬,是不是?”
聶載沉急忙搖頭:“不是,你別誤會——”
“你就是這樣想的!你瞧不起我!”
滿滿的委屈湧上了心頭,她眼圈紅了。
“我知道你一開始就很勉強!那就算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非要嫁你不可!”
她把手裡那枝葉子已經被她揪光、連枝子也快要揪爛的柳條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臉上,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紅痕,轉身就走。
“繡繡——”
聶載沉急忙追了上去。
“不許你再這樣叫我!你給我聽著,我現在就後悔和你一起了!我無需你負責什麼,不過睡了一覺罷了,算得了什麼!你給我滾,別再讓我看到你了!”
白錦繡還不解氣,看見路邊一隻花盆上頭鋪了一層小鵝卵石,順手抓了起來,朝他丟去,小石子砸到他的身上,嘩嘩地掉了滿地,她提起裙子丟下他跑了。
“繡繡!”
聶載沉追了上去,見她越跑越快,一下就轉過了一從花木,心裡一急,幾步追了上去,她已是不見蹤影,不知道跑上了哪條岔道。
仿佛秘境裡的一隻精靈,徹底地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四周花木鬱郁,幾隻野蜂嗡嗡,飛舞在路邊一簇秋海棠的花心上,盤旋了幾圈,見無蜜可采,又振翅飛走了。
聶載沉停下了腳步,心慢慢地下沉,紛亂無比。
“聶姑爺?”
片刻之後,白家的一個花匠路過,見他一個人停在花|徑上,身影仿佛凝固,躬身叫了一聲。
聶載沉回過神來,朝望著自己的花匠點了點頭,打起精神回到了前頭,問了聲遇到的一個白家下人,被告知小姐剛才回到房間裡去了。
他還不知道她的房間在哪裡。問了聲,在白家下人的注目之中,找了過去。
她房間的門緊緊地閉著。
他叩門,輕聲叫她開門,裡頭卻始終沒有動靜。
“繡繡,你開下門好嗎,我真的沒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