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六年三月初十,康熙召集滿漢文武大臣,令眾臣於眾阿哥中推選一人作為太子。三月十一,內閣將公推結果報了上去,八阿哥胤禩68票,四阿哥胤禛15票,三阿哥胤祉,五阿哥胤祺,九阿哥胤禟各一票,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禎各兩票。
康熙見後,認為此結果相差過分懸殊,恐有人暗中與大臣結黨私通,導致結果嚴重失實,下令嚴查。嚴查之下,果然發現有大臣暗中拉票。以大學士馬齊為首,王鴻緒、阿靈阿和揆敘等人在參加內閣大臣對推薦太子的表決時,見人就在自己手心默寫一個“八”字給人看,暗中鼓動大家推舉八阿哥胤禩,形同串聯拉票。最後大學士張玉書問,“誰最合適?”馬齊搶先說:“皇上認為皇八子最賢,當推舉他。”其他人也都附和說皇八子好。
康熙大怒,下諭曰:“八皇子胤禩,廣結黨羽,jiāo納臣下蓄謀不軌,窺則皇權,朕享有下四十餘年,豈能容此輩猖獗。著革去貝勒爵位,鎖拿至宗人府,嚴加追查,而後處置,欽此。”
此次推選結果便就此作廢。
胤禩在完全不知qíng的qíng況下被支持他的臣子推上了頂峰,又被康熙狠狠地擊落。
胤禩被拘至宗人府後,八福晉郭絡羅氏帶傷求見康熙,康熙避而不見,八福晉在乾清宮門口跪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等到的卻是康熙將她休回娘家的聖旨。不順父母,好妒,她犯七出中的兩條。念及八貝勒之子弘煜尚且年幼,接進宮中撫養。
這一系列動作都是我在昏迷的兩天中完成的,再加上康熙的刻意隱瞞,醒後的我並不知道在自己昏睡的時候胤禩被奪爵幽禁,郭絡羅氏被休,而胤禟胤鋨胤禎等人多次想要前來探望我皆被康熙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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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紅色的宮牆,長的仿佛看不到盡頭,這樣深邃而悠遠的紅色,仿佛許多鮮血凝聚在一起的顏色,代表著尊貴且使人亢奮,種至高貴又至血腥的顏色,塗滿整個紫禁城。
一道頎長的身影靜靜地靠在宮牆的彼端,沉靜而淡定,線條利落的側臉在晨曦中宛如雕塑。
不知過了多久,聽見宮牆的另一邊傳來了腳步聲,他直立起身子。
“九弟,十弟,十四弟。”
來人正是胤禟一行人。
“四哥。”胤禎怔了怔,“你怎麼在這裡?”
胤禛沒有回答十四的問題,沉穩的黑眸探尋地看向他,低低地開口,“十四弟,你們此行是要去向皇阿瑪進諫?”
“正是。”胤禎愣,隨即也不打算隱瞞,“皇阿瑪此次對八哥不公,那些臣子們的做法跟八哥分明沒有關係,不是八哥指使的。我們三人此行正是要去勸諫。”
“勸諫用帶毒藥去?”胤禛的眼眸沉沉,“你們怎可如此莽撞行事?”
胤禎的臉上現出驚詫的神色來,而一邊靜立的胤禟突然開口冷笑道,“百聞不如一見,四哥府里的暗探果然是厲害!”
胤禛仿若沒有聽到胤禟語氣里的諷刺,只是低聲道,“事qíng還沒到那一步,你們不可如此莽撞,激怒了皇阿瑪,事qíng恐怕會更糟!”
“事qíng還沒到那一步?”胤禟冷笑一聲,“八哥已經被奪爵幽禁了,就連朝中那些支持八哥的大臣也貶得貶,殺的殺,事qíng還需要到哪一步?莫不是到八哥被賜死,你被封為太子的時候咱們再去?”胤禟狹長的鳳眸中此刻閃著冷冷的光芒,“咱們不是貪生怕死的人,此次就是想來替八哥討回一個公道。不像你,自保的功夫一流。老四,雖然我以前和你政見不同,但一直以來認為你是個正人君子。但是懷暮認你為義兄,你又怎能為了自己的權勢,把她推到宮中這個泥潭來?”
“什麼?我為自己的權勢將她推到宮中這個泥潭裡來?”胤禛滿臉詫異,“這又是怎麼一說?”
“你自己心裡清楚。當初你突然認懷暮為義妹,又將她帶入宮來。她那樣的姿色有哪個男人見了會不動心?臉其實一開始就是打算用她來為你在宮裡鋪路的吧?”胤禟恨聲道。
胤禛總算是聽明白了,自從彼岸被接來乾清宮養病,胤禟等人幾次前來探望,都不被允許,他們這下是徹底誤會康熙已經將彼岸收入後宮了,連帶著也就恨起他來。現在他再怎麼解釋,他們也是不會相信的。
苦笑著看著他們三人遠去的身影,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嗎?他當然知道這次的事對胤禩不公,但是,恐怕那人要的就是這個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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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子衝進屋裡的時候,我正擁著明huáng色的錦被,靠在chuáng邊,不qíng不願地一口一口的吃著宮女餵到嘴邊的白粥。已經兩天,這樣寡淡的滋味,還真是讓人口舌無味。
“什麼事這麼急?”我皺皺眉頭看向氣喘吁吁滿頭是汗的小海子。莫不是我那皇帝老爸突然駕崩了?……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