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娘家是姓袁,我的名字是叫袁茉莉,但出嫁從夫,你一直都沒問,我也就沒說。”她羞澀地說。
“茉莉,姓袁好啊。讓寶兒就跟你姓,給你們家繼承香火,好不好啊?”
“可是,為什麼呢?”茉莉不解地問道。
“你是生他,養他的娘。寶兒的名字,還是你來起,就隨你的姓,都由你來決定。這件事情,你就聽我的吧!”我跟她強調著。
她遲疑著,想了一想,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我說:“我想叫他思龍,你看行嗎?袁思龍,這個名字好嗎?”
“傻茉莉,”我笑著,心裡卻是酸酸的,“你決定吧,我已經說過了,寶兒的名字由你定,只要你喜歡。”
“我明天就要教寶兒寫這幾個字。”她開心地說到。只是一瞬間,她的眼神又黯然了。“寶兒現在已經懂事了,他已經問起他爹去哪兒了。我一直都推說是出遠門了,可以後他再問,我該怎麼回答他呢?”
聽到她這個問題,我馬上想起了我的童年。我也曾多次問過我的母親同樣的問題,可是至今我都沒有答案。困擾我一生的對父親的疑問,我不希望同樣影響著寶兒的人生。
我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對茉莉說:“你就跟他說實話。告訴他,在他還沒有出生之前,他爹就去世了。雖然沒能看到寶兒出生,沒能夠陪在他身邊,但是爹對他的愛永遠都不會變。你告訴他,爹爹會在天上一直看著他,看著他長大,長成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成為一個於國於民都有用的人。”
(三)
聽了我的話,她默默的不做聲,我知道她心中的傷感,就繼續對她解釋道:“茉莉,寶兒已經開始懂事了,你就不要瞞著他。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雖然一時難過,但他接受了這件事後,就會在此基礎上健康地成長。這樣比給他一個虛幻的希望要好,也比始終不給他答案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