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對漂亮而又和諧的母子走在街上,引起了無數回頭的目光,有驚訝,有欣賞,有羨慕,更多的就是眼前一亮。我跟在她們的三米之內,迎著那無數道目光往前走,心中不由甚是得意。
(二)
紅旗小學距離茉莉家並不遠,在校門口也貼了很多指示標誌,所以茉莉很容易就來到了一間教室門前,那上面貼著“新生報名處”的字條。
那間教室里還是空空的,就擺了一張辦公桌,桌前放了兩把椅子,是給來報名的學生和家長坐的,桌子上擺了兩疊表格,還有鋼筆和墨水瓶等雜物,在桌子後端端正正地坐了一個年輕人,正在看著一疊已填好的表格出神。
煩啦自從開始了他的新工作以後,好像就變了一個人,一言以概之,小損人不損了,變得更平和而低調了。也許是踏過了太多的戰場,也許是經歷了太多的血腥和死亡,也許是正背負著三千個人的希望,在這來之不易的和平年代,煩啦現在活得認真而踏實,小心而低調,原來的怒氣和刻薄都不見了,他真的成熟了。
望著那個辦公桌後面的我的好兄弟,我沒有跟進去,就在窗外靜靜地看著。當聽到了茉莉她們進門的腳步聲,煩啦抬起了頭,眼前一亮。
“您好!我是來幫我兒子報名的。”茉莉輕聲說到,帶著一絲的小心翼翼。
“請坐下吧!要先填一張報名表。”煩啦示意她們坐下,眼光中帶著一絲驚訝和懷疑。
茉莉接過了那張空白的報名表,從布袋裡拿出了戶口簿和一支鋼筆,慢慢地寫了起來。思龍坐在椅子上開始不□□分地東張西望起來,當他的眼神轉回來看到煩啦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時,思龍不好意思地沖煩啦綻放了一個微笑,那個純淨天真而又肆無忌憚的笑容一下子擊中了煩啦的心。
(三)
這時,茉莉已填寫好了表格,正要遞給煩啦,看到煩啦一臉著魔了似的表情,疑惑地問到:“老師,您貴姓啊?這表填好了。”
“啊,我姓孟,你可以叫我孟老師。”煩啦回過神來,接過了表格。
“袁思龍,這孩子叫袁思龍。您是他母親,袁茉莉?”煩啦一邊隨口念叨著,一邊打開戶口簿看了起來。無論是表格還是戶口簿,在思龍父親的那一欄里都只填著“已亡故”。
“這孩子現在還沒有滿六周歲啊?!現在國家的規定是招收年滿六周歲以上的適齡兒童入學啊!”煩啦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