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啦,最近我會離開禪達一段時間哦!不光是我,還有我們川軍團其他的那些老炮灰們一起,最近,不會有人去打攪你做夢了!你總算是清靜了,哦?”
“你又搞啥鬼?你要到哪兒去啊?你,不會是想到朝鮮戰場上去看看吧?你就這麼好戰啊!” 煩啦沖我嚷嚷到。
真不愧知我者、煩啦也!他還真就一下子猜中了我的心思!
“嘿嘿,羨慕我吧?現在我可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我這就是跟你打個招呼,我還會回來的。倒是說說你吧,你跟你們學校的杜老師進展得怎麼樣了?”這回,我可是發自內心地、賤兮兮地、快樂地笑著。
“你別給我裝啊!上回,我看到她去你們家還書,後來又捧了幾本書出來,你還跟在後面送她回學校呢!”我繼續著對他的騷擾。
(五)
煩啦看著我,又急又怒,又有點哭笑不得。我是最喜歡看他現在這種表情,這種表情說明他又在拼命掩飾著某種內心很真實的東西,也許那就是感情!
“煩啦,那個女孩子跟你蠻般配的。長得不錯,人又知書達理的,再說,你家老爺子好像也看得中她,你還有啥不滿意的?我知道你挑啊,可過日子不能太挑剔了,難道,你也嫌棄她的家庭出身啊?她家庭出身有啥問題啊?這我倒是不大清楚了!”我又問了他一連串的問題。
原來蘊梨的父親曾經是和我們一樣的國民黨軍官,也是一個上校團長。但他在1944年的豫桂湘大潰敗中由于堅守城池而陣亡了。蘊梨的母親本來就體弱多病,是在她剛上初中時就病故的。在她父親陣亡後,她就成了孤兒,好在,她的叔父收養了她,並供她上了雲南大學醫學院。而她的叔父,恰恰就是在國民黨政府機關做事,現在已經退到台灣,所以她有著所謂的“台灣關係”。
“我聽說,在1949年國民黨退往台灣的前夕,她的叔父還到她學校去找過她,當時想帶她一起去台灣,但她以學業沒有完成為由,拒絕了。”煩啦慢悠悠地說道。
“那她為什麼不跟叔父一起走呢?非把自己整的現在孤零零的一個人了?”我在明知故問吶!
“哎,這個問題小太爺還真的問過她。她說她是中國人啊!學業有成以後,當然是報效祖國!”煩啦回答到,帶著他自己都沒查覺到的一臉欣賞。
“她把這麼內心深處的話都給你說了,看來你們還真是有緣分啊!煩啦,你是個男人,要多主動一點!現在是和平的年代了,就該好好地過日子!”我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