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那裡觀察了一天一夜,發現這裡有統一的起床和熄燈的時間,每天兩頓定量的伙食,也可以讓家屬來送飯。除了早操和挨□□的時間,大部分人都是關在房裡寫檢查和寫交代。而煩啦屬於沒有立案、沒有定性的“老虎”,我們看著他經過了一晚上的思考,白天已經開始在桌前寫起了東西。
我想了想,對阿譯說:“你回去,派兩個細心點的弟兄到紅旗小學,輪流盯著那個校長。要了解清楚,他們學校除了煩啦以外,還有其他人被定為老虎嗎?那個校長對煩啦是什麼態度。然後,你親自到煩啦家裡去看看,看他的家人怎樣了?這些都辦好後,你在祭旗坡等著我們回來。”
我又對克虜伯說到:“你去喪門星家裡看看情況,然後就回祭旗坡等我們。哦,對了,茉莉家也替我去看一眼。”雖然,我知道應該不會影響到茉莉,但幾天沒見了,讓死胖子去探探消息也是好的。
這兩個傢伙走後,我和迷龍就在那裡盼著天黑了。我的計劃是,在煩啦睡著以後,把他的夢魂帶到祭旗坡去,並在那裡匯總一切信息,然後商量一下我們能做些什麼。
煩啦昨兒晚上是想了一晚的心事,今天又寫了一天的文章。希望他今晚能好好入睡,我們兄弟可以相見一場。
(五)
這天晚上,煩啦總算睡著了。經過了前兩天的折騰,他睡得很熟,我和迷龍一起走入他的夢境,帶著他的夢魂回到了祭旗坡。
在坡下的那片小樹林裡,我們所有的人又圍坐在一起。阿譯和死胖子都已回來了,大伙兒都用一副凝重的表情看著煩啦。
可是他卻在笑,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痛苦而關切的表情看著他,而這個小損人卻還笑得出來。
“你們都這麼看著我幹嘛?哥幾個好不容易見面了,咋都是這個表情啊?”煩啦笑著問到。
“煩啦,你還好嗎?被關在那兒沒吃什麼苦頭哇?”阿譯長官的聲音總是帶著點哭腔。
“阿譯你個上海佬,咋說話的呢?人都給關起來了,還能有啥好的?煩啦,你別急,我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迷龍這個大馬猴子拍著胸口向他保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