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嘯卿處心積慮地想的都是如何收復西岸的土地。他根據美國飛機偵察的照片,精心繪製了西岸的作戰地圖。然後,又讓我複製了三份,給所有團以上級別的軍官。死啦死啦知道了這份地圖,就一直都惦記著。他雖然是川軍團的團長,可是這個團,在虞師座和我們眼裡也就是個炮灰團,連預備部隊都算不上。
虞師沒有給他看的地圖,他居然有辦法從戒備森嚴的軍需倉庫中偷出來,他甚至還能帶著一小隊人馬悄悄渡過怒江,到日本人的眼皮底下去偵察...... ”說到這裡,老張有點曖昧地瞟了思龍一眼,然後停下來,想著下文。
“他是怎麼弄到的地圖?是不是用的和我一樣的手段?看來,他也是個偵察天才喔?我對這個人物更加好奇了。”思龍笑嘻嘻地說道。
“這個麼,我還真不好說。我只知道他能輕而易舉地讓一群人做他們最不願意做的事情,他是個很有魅力的...妖孽。”老張想了想,有點尷尬地回答道。
(二)
聽到老張這麼一說,我的心暫時放了下來。
“在駐守禪達的時期,有一段時間我被派到美軍辦的藍伽訓練營去培訓、學習,等我回來不久,時間就已經到了1944年初。”老張說到這裡,神色凝重起來。
“在1944年初,我師等待已久的反攻終於有了些眉目,虞師座興奮不已,積極地籌划起了進攻的方案。
在得到了美軍的空中支援和大量的物資裝備的補充下,我們在師部召開作戰會議,並商議出了一個近乎完美的攻擊方案。就在這個時候,死啦死啦趕了過來,並妄圖阻止我們。事前,我們已經得知他又私自帶人到西岸偵察,而且身受重傷地回來,這次會議本就沒有通知他參加。而川軍團在虞師的心中也本沒有打算派上用場。
可是他還是趕過來了,帶著他的副官,兩個人都是一樣地傷痕累累、血跡斑斑,他就像個瘋子一樣地闖進了虞師的會場。當他喊出他是日軍聯隊長竹內連山,特來殲滅虞師的時候,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認為,面前的這個人大概已經瘋了。
為了這場進攻殫精竭慮的虞師座此刻聽不進去任何反對的意見。他和死啦死啦在沙盤上進行了一次推演,而賭注是死啦的項上人頭。虞師作為進攻南天門的一方,死啦扮作日本守軍防守南天門。而那個時候,我們並不知道他在兩天前的冒死偵察中已經發現了南天門防守中的秘密...... ”
老張在回憶當時的沙盤推演,當時的現場,只有阿譯和煩啦和我在一起。現在,弟兄們聽到這一段往事,雖然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還是不由得全神貫注,驚心動魄。只有阿譯,他在輕聲嘆息,也許在他的心裡又迴響起了他最愛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