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賈赦的日子也算得清閒。
如此過了一段時日,這日剛下朝,善永侯府就來了兩名貴客。許岩剛到賈赦的書房坐下,還沒來得及喝第一口茶,便有家丁來回話說敬老爺來了。
賈赦瞧著許岩道:「許兄,我有什麼事是不瞞著敬大哥的,就是不知道許兄這邊方不方便。」
許岩是北斗副指揮使,雖然地位並不低,但是北斗和文武官員是完全不同的系統,原是保持著一份神秘的。賈敬是在兵部任職,二人原不該打交道才是。但是今日許岩卻不講究那些了,揮揮手道:「我和侯爺是朋友,朋友信得過的人,我也信得過。」
賈赦聽了,笑道:「賈赦朋友不多,但是能交友如許兄,便超過許多世人了。」又命家丁請賈敬進來。
賈赦這次回來之後,便減少了府內用的丫鬟、婆子,增添了不少家丁。說是家丁,其實不少是當年賈代善部退伍下來的兵士,都沒有入奴籍的。憑許岩的眼力,自然瞧得出這些人的來歷,不過許岩也沒說破。
叫許岩說,以軍功立身的公侯之家,就該是如此家風才對,之前的榮國府,當真不像樣子。
賈敬進來,瞧見書房還有人,倒是愣了一下。
許岩既然沒有避嫌不見賈敬,便也沒再隱瞞身份,很坦然的做了自我介紹。
賈敬的父親原是京營節度使,賈敬本身又是進士出身,即使對北斗沒有多麼了解,也知道有這樣一個機構,更知道北斗副指揮使是怎樣敏感的身份。
今日見了北斗最年輕的副指揮使之一,賈敬先是一愣。只見許岩長相頗為俊美,甚至還有幾分儒雅,倒不似傳說中那樣殺人如麻,滿身戾氣;也不似賈敬想像中那樣平凡。賈敬笑道:「久仰北斗大名,今日得見許大人,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許岩笑:「怎麼,許謀沒有生得凶神惡煞,叫賈大人失望了?」
賈敬也笑:「傳言總是信不得的,不過許大人確然和我想像的不一樣,許大人比我想像的俊美。」
傳言總是誇大其詞,因為北斗經常暗中行動,這個組織便被傳得神乎其神,又形容的十分可怕,恨不能將北斗中人形容的個個皆是人間修羅。但是賈敬可不會那樣沒見識:正因為北斗不便暴露身份,賈敬以為北斗中人,應該是身懷絕技,但是表面上看上去卻越平凡越好,丟人堆里沒人能認出來才好。太出挑或是太兇惡,都容易給人留下深刻印象,並不利於暗中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