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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沒接這一茬了,而是嘆道:「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聽了這話,賈敬和一直沒說話的許岩都一臉深以為然。若非兩人都對此有所察覺,二人不會今日一同前來。山雨欲來,沒有人能置身事外。

話到此處,三人皆沉默了。事關天下江山的大事,一個決定牽扯多少人的性命,此刻的氛圍凝重起來。過了陣子,賈敬道:「赦兄弟怎麼捨不得將好酒拿來?這幾杯茶水當真缺些味道。」

賈赦苦笑道:「酒是好東西啊,一醉解千愁。可惜,我不敢喝酒已經數年了。現下,已經快忘了美酒的味道。思慮大事的時候,我從不敢沾酒。」這是實話,自從穿越過來,雖然物質生活比在末世好了很多,但是賈赦依舊時刻處在危險之中,這種緊張的生存環境讓賈赦時刻不敢放鬆,更加不敢沾染酒精這種會麻痹神經的飲品。

許岩道:「我也不喝酒。」北斗副指揮使的地位是高,但是因為直接聽命於皇帝,平日又很神秘,名聲並不好。只有身在北斗內部,才知道這是一個競爭多麼激烈,又多麼危險的職位。許岩能成為北斗最年輕的副指揮使,固然離不開驚人的天賦,也離不開驚人的自律。許岩也是滴酒不沾的。

賈敬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茶雖淡些,提神醒腦,倒比酒養人。」在道觀避禍好幾年,賈敬豈能不知不敢沾酒的人的辛酸。談起酒的話題,三人倒是生出一股感同身受。

都是捲入朝堂局勢的人,誰也身不由己。

既然賈赦和許岩都不喝酒,賈敬也沒堅持,而是繼續問:「赦兄弟,你就不怕麼?你為朝廷立了多少汗馬功勞,如今朝中動向,對你卻不大有利。」

賈赦臉上神色淡淡的:「樹欲靜而風不止,我怕與不怕,該來的總是要來。再說,王子騰升任京營節度使,難道不是衝著敬大哥你來的麼?當年的京營節度使可是大伯。」在先太子落罪前,京營節度使是賈代化。

先太子一案,原本和賈代化無甚關係,但是當時景懷帝震怒,牽扯的人極多。賈代化作為京營節度使,負責京城防務,算來有失察之罪。當然,先太子本來就沒有謀反之心,賈代化就算再明察秋毫,也查不到先太子蓄意謀反的『罪證』。賈代化受連累,實在是冤枉。

但當時,天大的冤屈,誰不是忍者呢?賈代化自那之後便告老致仕,沒幾年鬱鬱而終,賈敬也到了道觀避禍。

京營節度使這一實權,原本是賈演一脈的傳統勢力範圍,現在也轉移到了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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