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二弟,這是知道咱家有大喜,殺雞呢?」開口的是徐金鳳,想到可以吃雞,嘴角就止不住上揚,「娘,咱今晚有雞吃了,不行,可得叫二弟妹燒水,把雞毛去了!」
「啊~~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趙氏反應過來,撲倒在地嚎啕大哭,「有了媳婦忘了娘喲,現在連咱家的雞都不放過,老婆子我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不如連我一起宰了算了!」
徐茂青瞪著趙氏,把雞扔到一邊,「娘,我再說一次,我就喜歡我媳婦,誰要再敢讓我和離,休妻之類的,別怪我不客氣!」
「你...你...」
晚上,徐老頭聽說了白天的事兒,瞪了徐茂青和王靜怡兩眼,看著哭哭啼啼的趙氏,「二郎大了,他說怎麼辦就按他的來,雞殺了就殺了,剛好燉了打牙祭,看看四郎,大錢兩兄弟瘦得?」
趙氏沒有說話,心裡仍不甘心,第二天,王靜怡只聞到了雞肉味,肉是一塊沒吃著,看著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徐茂青,心裡稍微好受了些。
「媳婦,那雞肉被娘分給大哥,四弟他們了,你...你別生氣...」二郎生怕因為晚飯的事兒王靜怡不高興。
「我怎會計較那些?但是,你怎麼說也是娘的孩子,她連你...」王靜怡知道趙氏這是連坐了,但,心裡就是不舒服。
「沒事兒,我身子好著,吃不著雞肉也無所謂!」徐茂青沒想到自家媳婦反過來安慰自己,全身有活力許多,手裡的竹篾也靈活起來。
「二郎,你編的是涼蓆嗎?」
「恩,夏天睡涼蓆舒服些,這些是拿到鎮上去賣的,家裡的日子好過了,娘就不會找你的麻煩了!」手裡的竹篾像是自己有腳似的越來越快,徐茂青弓著身子像婦人刺繡那樣分針走線般。
夏天,在現代看過無數期舌尖上的中國的王靜怡使勁回憶著夏天有什麼吃食,筍子是第一個蹦進她腦海的,但是,現在不行,都快立秋了,筍子苦澀得很,想了老半天貌似只有山上的菌子了。
徐茂青熟練的編好涼蓆,拉著王靜怡回了屋子,家裡沒有錢,徐家沒有油燈,天黑了就要睡覺,不然,半夜裡趙氏的罵聲一起,大家都別想睡了。來這裡一個月的王靜怡怎會不知道這些,嘆了口氣,後悔沒有好好學現代的種田技術。
田野里的青蛙樂此不疲釋放著他們的歌聲,不知不覺間,王靜怡來這裡已經兩月了,金秋,這個收穫的季節,田野間金燦燦的穀粒昂首其間,路邊的野花英姿颯爽,隨風而舞,王靜怡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