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王靜怡不要從地主家租賃的水田,一那田地是租賃的,分到自家也不屬於自己;二是荒地離自家近,以後就是不種莊稼了也可以弄些其他的。
「你們既然開始收割了我也就回去了,你大哥想去鎮上做工,不知道今天走了沒!」徐茂竹每天早出晚歸的幹活兒,心裡對他有沒有愧疚,他這個做爹的心裡清楚,人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徐茂竹也是為了他自己兒子,徐老頭覺得和多年前的他一樣!
中午,太陽的光慢慢熾熱,已經立夏,溫度升高不少。徐茂青看著一上午就割了一大半的麥子,朝王靜怡道「媳婦,你回去做飯後叫我,我再割會兒捆了,今天就把麥子割完挑去麥場打了!」
打麥子和打穀方法一樣,整齊的放成一排,用連枷強力脫粒,村里只有五個連枷,每次人多時都要排隊,現在其他地里的麥子只剩下光禿禿的麥稈,應該沒人和她家搶了,看看日頭,王靜怡把又一背篼樹葉倒進地里,「二郎,一起回,吃了飯再來,咱兩人很快就能挑到麥場去的。」
村東地勢高,麥場在村西,她們去要跨過村里才能到賣場,她不希望村里人說徐茂青是個妻管嚴,收割的事兒自己自己一個人做,反正村里人什麼沒有但八卦是數不勝數,她不想成為被調侃的對象。
徐茂青知道自家媳婦說一不二的性子,自己要是不走她估計能陪自己站上一天,把剛剛割的麥子滾成一小堆,掂了掂感覺他媳婦挑著不會覺得累後才隨著王靜怡一起回了家。
剛下坡就瞥見一人鬼鬼祟祟的眼睛貼在門縫往家裡張望,王靜怡看了眼徐茂青,那人不是老屋那邊的人難道是小偷?
「靜怡啊,你可回來了?」來人剛要憤怒罵人踢門就見背後有陰影打下,轉身見是王靜怡,孫氏臉上開出了朵花。
「你來幹什麼?」上次回王家鬧成的不愉快她還記著呢,王靜怡這人吧,不記仇就算了比如趙氏,要是記仇了你就是坨翔她也能不嫌髒的踩上一腳,比如徐金鳳,眼前之人屬於後者。
「靜怡,你怎麼這麼說我?你嫁進徐家這麼久了我還沒過來好好看看你,這不心裡覺得愧疚嗎?你爹也說過我了,我這人脾氣你也知道,可別忘心裡去啊?」孫氏不要臉的自顧解釋道。
徐茂青臉色也不太好,但不是他娘他不好說,知道王靜怡心裡不歡喜他也不好意思攆人。
「二郎,你先進屋,我陪我娘說幾句話!」看了眼孫氏的打扮,應該是專門穿來給她看的,一身大紅色衣衫,繡邊還繡了綠色花邊,說不出的土氣和算計。
孫氏見徐茂青開門,身子往前就要進屋,「靜怡,俺在門口等你這麼久了,怎麼也要俺進去喝杯茶吧?」
「誰說的老死不相往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你是記性不好我可都記著呢!」王靜怡說的這些都是小事,最不能讓她容忍的是這個所謂的親娘時時刻刻都不忘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