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徐四郎高昂激動的嗓音低沉下去......
提著桶去雞圈一手捏著鼻子一手用鏟子小心把糞鏟進桶,嘴裡嘀咕早知道就老實回屋收拾包袱好了,現在可好......嘴巴微張,有蚊蟲不小心飛到嘴裡,習慣一噎竟把蚊蟲吞了下去,徐四郎嘴巴大張不停咳嗽想要把那噁心的東西吐出來,拿著鏟子的手伸進嘴裡一直摳,事與願違除了濕噠噠的口水什麼都沒發現!
吃飯的時候王靜怡只覺得徐四郎不像以往,嘗了嘗飯菜,味道對的呀,「四弟,怎麼不動筷!」
「嘔~」剛問完就見徐四郎風一般跑了出去,蹲在柱子邊嘔吐不止,王靜怡上前順著他的背,「怎麼了,四弟?」
「二嫂!」此時的徐四郎雙眼充血,想說不想說的掙扎在矛盾的邊緣,「沒事兒,被噁心到了!」
「......」王靜怡瞅瞅屋裡穩穩坐著的徐茂青,不確定的指了指,「被他?」
徐四郎直搖頭,不欲多說,上次徐茂青說他吃雞屎他死活不認,這次若承認吃了雞圈裡的蚊蟲,『嘔~』又是一陣乾嘔!
若不是徐四郎是男子,王靜怡會以為他跟自己一樣有了呢!
第二日徐四郎也病懨懨的打不起精神,王靜怡問許子魚知道他怎麼了不?對方搖頭,問徐四郎他又死活不說,沒辦法王靜怡建議等徐四郎精神足了些再去鎮上,如今都四月天了,去書院也不急這一天兩天的。
許子魚去屋裡徐四郎正氣惱的坐在桌前,桌上放的是論語,他走進瞧了瞧批註還是夫子在的時候講到的那裡,「四郎,怎麼了?真的要等到你二嫂生產完?」
徐四郎精神不振不是裝的,許子魚有些懊惱,昨日他那番說也是為報復徐四郎說青哥兒長得醜的事兒,真是自己小心眼了。
「子魚哥不是我不想去......」說著說著眼角竟有了淚花,靠在許子魚懷裡,憋了一天的話再也憋不下去了,嗚嗚哭道「子魚哥,昨日我吃了雞圈裡的蚊蟲,知道你們會笑話我的,是那蚊蟲自己跑到我嘴裡去的,嗚嗚......」
「......」
許子魚身子戰慄了下,胸腔一陣一陣跳動,嘴上還得忍著笑意,「這有什麼?韓信□之辱多揪心不也照樣是條英雄好漢,你覺得比起他誰更噁心?」
「我吧,畢竟韓信當年是自願的,我可是被迫的啊!」想到許子魚安慰自己心情稍好的徐四郎想到這個臉又擰成了苦瓜,「子魚哥,你不會對別人講的哦?」
「不會,沒什麼大不了的,窮人家的孩子還有喝尿維持生活的,你這點不算啥而且又不是故意的!」許子魚仰起頭不讓徐四郎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因為真的忍不住只能咧起嘴角不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