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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洗清了自個兒吐血的嫌疑,胤祺受到的看管也終於鬆快了不少。飯後來診脈的太醫都是老熟人了,早記准了他往日的脈象,卻還是細細診了一番才撒開手,恭敬地對著康熙道:“稟皇上,五阿哥的身子並無大礙,只是略有些氣凝血沉,脈象亦略有遲緩滯澀之象……”

胤祺在邊兒上聽著,忽然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這段話他可沒少聽,他家師父也是懂醫術的,每每替他把過了脈,若是診出來這般脈象,應對的方法簡直不要太簡單粗bào——正所謂前世常傳言的,孩子氣血老不暢,打一頓就暢了。他家師父對這種qíng況的處理方式,一向都是果斷而高效的。

在這幾年的冬天裡,因為氣候的變化而氣血不暢的五阿哥已經無數次被自家師父追得上躥下跳,從頭到腳地一頓揍,氣血緊接著就立竿見影得運行得比常人還要旺盛,百試百靈包治百病。除了後遺症是幾天裡頭動一動都疼得齜牙咧嘴,仿佛倒也再沒什麼不好的了。

“皇阿瑪——這個兒子自個兒會治!”

瞥見邊兒上康熙若有所思的神色,胤祺忽然猛的打了個激靈,舉起雙手不管不顧地大聲道:“不勞您老費心,兒子可會治這個毛病了!”

“你確定不要朕幫忙?”

康熙顯然也是已經知qíng了的,似笑非笑地斜睨著他,居然開始慢條斯理地擼起了袖子。胤祺心頭警鈴大作,抬腿就要往外跑,卻還是被自家皇阿瑪一把扯了回來,得意地瞅著他道:“你師父可說了——若是你氣血滯澀凝淤,只要往狠里揍你一頓就好了。”

……?!

胤祺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一時居然想不明白這兩個人究竟是誰帶壞了誰,又為什麼無論誰占了上風,最後吃虧的都一定是他——這二位旁若無人地發狗糧也就算了,為什麼連玩兒那小曖昧小qíng趣的都不肯放過他,非得把他也給連帶著坑進去?

“臭小子,看把你嚇得——朕何嘗捨得真揍過你?”

總算見著了一回這個兒子失魂落魄的樣子,康熙滿意地朗聲笑了起來,又把他輕輕撂在了地上,揉了揉腦袋溫聲道:“你這毛病得多活動活動,朕就不圈著你了。可你也得保證身邊兒一直得有人跟著,自個兒也多長几個心眼,不准再為了胡鬧叫自個兒身陷險境了——記住沒有?”

“記住了。”胤祺這才鬆了口氣,連忙用力點著頭,又老老實實地保證了絕不再胡鬧,這才叫康熙放下了心,滿意地鬆開了手:“出去玩兒吧,記著天黑前回來——朕吩咐他們今兒晚上給你備下點兒冷食,省得再燙了你這舌頭。”

訥訥地點了頭,一想到自個兒咬了舌頭的梗仿佛會接替當年被餓昏過去的事兒,再一次被無數人用各種意想不到的方式提起,五阿哥就忽然覺著前路一片灰暗。

不論怎麼說,能出去溜達總是好的。打昭仁殿告了退,胤祺便興沖沖地跑回了漱芳齋,牽了流雲就直奔被自個兒冷落了好幾日的小院子過去。才走了一半兒,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貪láng就騎了匹馬穩穩墜在了他的後頭,催馬跟上了低聲道:“主子,昨兒晚上有個青年去過刑部天牢,只是不曾記過身份,也沒人見到過他的正臉。”

胤祺點了點頭,隨手輕輕理著流雲的馬鬃,又微垂了眸緩聲道:“接著查,小心點兒別鬧出動靜來——皇阿瑪不想再讓我沾這件事兒了,我不願叫他心煩。”

“誒。”貪láng點頭應下,略一猶豫還是低聲問道:“可是……既然皇上已不願主子再cha手,主子為何又一定要查清呢?”

“他們講因果,我卻講心腸。二哥沒想過要害我xing命,那我就算真因為這事兒死了,也半點兒都不會怨在他身上——可如今我就算什麼事兒都沒有,也非得弄清楚,那個橫cha一槓子想要我的命的人到底是誰。”

胤祺目光微涼,唇角忽然勾起了個冷冽的弧度。他的語氣聽著仍淡然柔和,卻仿佛隱隱有寒氣四溢:“索額圖,明珠——你看著吧,准跑不出去這麼兩家。不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才消停了幾天就又開始蹦噠了……”

話已點到便無需多說,兩人一路奔暢chūn園回了浣竹軒,卻遠遠見著外頭仿佛站了個人,正在鎖了的院子外頭來回搓著手徘徊。貪láng沒見過這人,又被這幾日的事兒折騰得糙木皆兵,下意識便將胤祺護在了後頭:“主子稍站,這人眼生的很,屬下去看看qíng形。”

“我怎麼倒是覺著有點兒眼熟……”

胤祺望著先下了馬過去盤問的貪láng,摸著下巴微蹙了眉,若有所思地低聲念叨了一句。琢磨了半晌才忽然目光一亮,催馬過去喚了一聲:“來喜!你怎麼跑過來了?”

“阿哥!”

那小太監一聽著他的聲音目光便是一亮,歡喜喊了一聲就要撲過來,卻被流雲照著腳邊兒就虛踏了下去,嚇得一跳老高連連後退,哭喪著臉嘟囔道:“阿哥,流雲它還欺負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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