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林弘山沒有意見,甚至隱隱露出了笑意,嘴角微微上揚。
「你笑什麼?」溫良玉警惕的觀察啞巴的這個笑容,見它無聲無息的又消失在啞巴臉上,不好深究,便又說:「還有便是之前說過的。」
溫良玉低下了頭,聲音也細微了一些:「不可以讓別人知道。」
林弘山又認真寫下一個好字,放下本子湊過去擁住他,溫良玉微蹙起眉頭,隨即認命的閉上了眼,像具無知無覺被掏空的人偶。
林弘山低頭吻了他一下,感受他忽然的戰慄與畏懼,抬手觸碰他眼下的小痣,心底的快樂像泉水一樣汨汨流出,一時不知道怎麼定義溫良玉,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珍貴的玩偶,或者是一切。
指腹貼在他細嫩的肌膚上,向下滑到嘴唇,溫良玉猛的睜開了眼,警惕的看著他,咬著牙,恥於開口一般:「我還疼。」
林弘山只是想摸摸他而已,林弘山當然知道他還疼,他的傷口是他親自上的藥,是什麼狀況他看得一清二楚。
可溫良玉終歸是畏懼他的,林弘山放開他,在他額上落下一個親吻,這樣病就能好得快一些。
他的父親教他的。
給懷中人一個親昵的吻,什麼病都會加快消逝的腳步,好像曾經他也曾被人這樣摟在懷裡親吻過。
記不清了,大概是很小的時候事情了,林弘山現在只想溫良玉快點好起來。
放開手,溫良玉似乎又昏昏欲睡了,林弘山想他已經是自己的人了,往後的事便不用太操之過急,便讓他睡在自己的房間,自己去了溫良玉向前那個房間休息,然後打發丁田去城裡買蛋糕和冰淇淋。
晚飯到了八點才吃上,那時候溫良玉醒了,丁田去通知開餐,林弘山打算讓丫頭將飯端進房裡,溫良玉堅持要下樓吃飯,他扶著樓梯扶手下樓,老媽子急匆匆的要去扶他:「溫少爺這是怎麼了?!」
又是生病高熱又是瘸腳,跑出去這幾天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情。
溫良玉垂著眼:「摔了腳。」他說著,不敢看一旁的林弘山。
上了桌,溫良玉看這一桌的菜飯粥,表情難看,抬眼看向林弘山,林弘山自巍然不動,他無話可說,乾脆喝了碗雞湯。
吃過飯,林弘山吩咐下去,以後夜裡不需要伺候,做完當天的事要回家的回家,要休息的早些休息。
老媽子和丫頭們聽了笑眯眯的,只當自己是遇到了菩薩轉世的好主人,一天只需伺候三頓飯的功夫,晚上從不拿零碎事折磨人。
丁田替他傳達的這個事,說的時候木著一張臉,竟有些不悲不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