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懷疑謀害兄長,被人懷疑要獨占林家,被人不斷的懷疑猜測,那個鄉下來的少年生氣了,說出了這樣倔強的話,甚至有點幼稚。
當然,還透著氣節,這是文人的最酸點評。
有氣節的林弘山為了更有氣節,開始了在家裡等著林氏肱骨來三顧茅廬的日子,等得十分專注,相信外面的事情一擺平他們一定會來的,畢竟他們是人,個個上有老下有小,人都是肉做的,他們要是不來,他們家的人莫名其妙挨了槍子怎麼辦?
閒在家裡的時候他就喝酒,曾經一杯倒的酒量讓他心懷芥蒂,喝著喝著也喝出了一點滋味,開始能嘗出酒的醇香了,於是一天有半天都是昏沉的,一屋子奴僕個個大氣都不敢出,端了下酒菜上來連忙退下,現在外面出了那麼大的事,他們的主子關著門在家裡喝酒,他們都害怕觸著主子的霉頭。
除了葉崢嶸,誰能想到他是在練酒量?
喝昏了林弘山就想自己現在煙抽了,酒喝了,就差女人沒玩過了,他一來就栽溫良玉身上了,那麼大一個跟斗,栽得他當下怎麼想怎麼忿忿不平。
把葉崢嶸抓來眼前來快速比劃:「給我找個女人來。」
「什麼?」葉崢嶸眨了眨眼睛,看著面前醉醺醺的人,雙眼迷濛都已經找不到焦點了,扭頭對站在角落裡的丫頭揮手,讓她趕緊下去。
林弘山頓時睜大了雙眼,這人不幫他找女人,怎麼還把他家丫頭弄走了!揪著他的衣領用質問的眼神看著他。
葉崢嶸抓著林弘山的手:「三爺,你喝醉了。」
林弘山皺起眉頭,他喝醉了又怎麼樣?!
葉崢嶸道:「喝酒辦事容易馬上風。」
林弘山更不樂意了,他年紀輕輕怎麼可能馬上風!於是說什麼都要葉崢嶸去給他找人,葉崢嶸被林弘山拎在手裡,林弘山的力氣他是早見識過的,抓著他的手防止自己被衣服勒死,態度卻半點沒退讓,還很平靜:「三爺你醉了。」
林弘山拿這塊黏在手上的橡皮糖沒辦法,將人一扔開始砸東西,砸了一圈回來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副骨牌,於是兩人坐在客廳地上又摸了半宿的骨牌。
最後打牌也打困了,林弘山遊魂一樣晃蕩回了樓上,摸進房間倒頭大睡,第二天一早起來躺在床上半晌,坐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叫葉崢嶸把家裡的酒收起來。
他果然不是喝酒的那塊料。
頭還悶悶的,秋老虎昨晚忽然溜走,原本夏天一樣的天氣忽然蕭瑟的冷了起來,葉崢嶸走進來,手裡拎著一雙布拖鞋,走到床邊把涼拖鞋換走了,林弘山一個簡單的手勢,他又從衣櫃裡拿出一件長外套,林弘山披上,起床開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