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如此溫順了,林弘山只能放手,手抽.出來的時候的時候順帶給他拽了拽裡面的線衫衣擺。
溫良玉沒什麼情緒,只是想,他還是那麼愛發瘋啊,想著想著給自己想出了一點笑,低著頭獨自藏著這一點想法和笑意,覺得不算糟。
林弘山察覺他的笑意,懷疑溫良玉病了,或果真過得太苦,只要攀上了他,被這樣對待竟都能笑得出來。
兩個答案林弘山都不太想搭理,在風雪中牽起溫良玉的手,想讓人跟自己回家,他憋很久了,尤其是這樣冷的天氣里,如果有一個溫軟的人給他在被窩裡摟著,冬夜想必能過得很舒服。
兩人走的方向是林弘山的住處,這下溫良玉正確理解到林弘山的想法了,在風雪中抬起頭,臉上那一點笑意還沒消散:「我要回家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特別清純,尤其是配著他那張臉,讓林弘山心裡怒罵,甚至想趁機侮辱他,想你跟我裝什麼純良。
可溫良玉確確實實要回家了,他不能在外面過夜,他有門禁,平時還有人盯著,今天以為來參加這個聚會,想也不會有臉在聚會上和林弘山有什麼交集,所以才不太管他。
「我真要回家了,我有門禁。」說完這話溫良玉把手抽了出來,覺得今晚已經足夠溫暖了,因為太溫暖,讓他不禁貪心的想把這個冬天先過完。
活比死要難一些,活著要看臉色,活著有門禁,活著有規矩,這些不能改。
林弘山想攔著他,或者乾脆把人扛回去,剮了他這層裝模作樣的皮,但一看到他那張蒼白的臉堪堪才有一點點血色,又不忍破壞今晚的成果,心裡有些憋悶,只得在心裡罵,下次你別落我手裡!
如此,兩人也算陰差陽錯的再續前緣了。
兩人第二次見面還是在聚會,林弘山本想著溫良玉在家裡沒得到一個好待遇,於是轉而又要來投奔他,他雖然不開心,但決定勉強包容他的軟弱,頗有想法的為他添置了一些冬衣和小物件,就等著他來奔自己了,等了好幾日都沒聽見動靜,懷疑自己被溫良玉耍了。
見上一面的機會也沒有,更讓人懷疑溫良玉當時是個什麼意思。
再次見面還是乘著聚會,而且又是年輕人結交朋友的那種聚會,讓林弘山懷疑溫老爺是想把溫良玉的婚姻藉機『處理』掉,可溫良玉每次都躲在角落,並不主動結交女性,和不和她們交談什麼,縱然有一兩個被他容貌迷惑的小姑娘,也禁不住他淡淡的態度。
林弘山沒在場地中看見溫良玉,想也知道他又一個人不知道躲哪裡去了,林弘山懶得去找他,但咽不下去那口煩燥的氣,覺得有必要讓溫良玉搞清楚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