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盯著你的人可不少,盛家巴不得你多出點事,林煥文還在醫院裡躺著。」說到林煥文,潘刈州更是心氣不順,很想不通,壓低聲音,眼神急躁的看著林弘山,指節急促的叩擊了幾下茶几。
「他該死了!」
林弘山看向潘刈州,覺得他管得太多,但因為他現在還非常有用,林弘山沒有和他翻臉的理由,年節前他派葉崢嶸帶著人去清點帳務,一看潘刈州是不是藏著什麼貓膩,二看潘刈州態度如何,是不是服他管。
潘刈州要是端著架子把葉崢嶸拒之門外,東也不許看西也不許查,林弘山過完這個年就要想法子著手除了他。
可潘刈州老老實實沒有半點異議,他做著手裡的事,讓葉崢嶸帶著人愛怎麼查就怎麼查,最後查出來的結果也光風霽月,帳面比葉崢嶸的臉還乾淨。
所以林弘山還真沒對潘刈州發脾氣的立場,只能搖了搖頭。
他和溫良玉的事在他眼中是家事,溫良玉是他枕頭邊的人,因為怕麻煩就不敢要溫良玉了?那他當初連奮進都不必往上奮進了,更加沒有麻煩。
至於林煥文,林弘山有些說不出口,一旦說出口了難免被潘刈州說幼稚,愚蠢,林易之死了,是不得不死,林易之要是活著,林弘山沒那麼高明的經濟頭腦,也沒那名分和他分庭抗禮。
何況他虧欠林易之,出了手便再也不見最好。
而林煥文,既不如林易之聰明,也不是林家嫡長,更不是盛家外甥,他倆之間還有一段仇。
他想林煥文醒來的那天發覺變天了,世易時移,他成了林家的主人,風光無限。
林煥文是這場戲裡僅存的一個觀眾,那時候他仰望著他,如何的忿恨嫉妒發狂自不用說。
風光不顯露給仇人看,豈非錦衣夜行。
林弘山比劃了兩下,既然要讓林煥文活,別人就得處理乾淨了。
葉崢嶸說:「把那個司機處理掉。」
潘刈州看了一眼林弘山,林弘山不知道怎麼形容那個眼神,很平靜,平靜之下又隱隱約約的藏著什麼,讓他本能的感覺不自在。
那一眼之後,潘刈州點下了頭,不做多餘的贅述。
林弘山對他的懷疑是隱隱約約的,因為他總是在對自己好,每一件事說出來都有理有據,但又總有些地方讓人覺得危險。
處理那個司機的時候他說活人會跑會躲,死人卻不會,萬一事情敗露屍體被發現,橫生枝節,在輿論中原本很清白的他就會被蒙上一層陰翳。
林弘山是認可的他這話的,但這人活著,就是證據,這證據還是掌握在潘刈州手裡的,他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