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煥文卻又縮了一下:「我不認識你……」
盛侯宣坐下,緊挨著他嘆了一聲氣,手伸進兜里,掏出來後展開,上面躺著一顆玻璃紙包裹的糖果,他放緩聲音:「煥文,吃糖嗎?」
……
林弘山和潘刈州站在一處,說了兩句那位鄭先生的事,他們招待齊全,做足了誠意,不過鄭先生總是缺了那麼兩分意思。
「他在猶豫,心裡的選擇已經偏向了盛家。」潘刈州低聲道。
林弘山不置可否。
「鄭先生是儒商,除了實力,其他方面的考量也很多。」
「所以我討厭文人。」林弘山不厭話語中的厭惡,平靜注視著前方。
林弘山在這裡還十分淡定,李小姐卻坐不住了,已經幻想出了一百個陰謀,覺得盛侯宣的消失一定有著巨大的陷阱,現在義憤填膺,恨不得親自替他把盛侯宣抓出來。
她焦急望著場內,發現林弘山並不著急,他手下的人也並不著急,他身邊那個叫葉崢嶸的,看似是很得力的手下,去找人找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她只是不願看見善良的人受傷害,這裡為他焦急的竟只有她一人。
待到林弘山和手底下的人稍微散開了一點,她急忙走了上來:「林先生,這件事你想好如何處理了嗎?」
「處理?」林弘山看她為自己著急的樣子。
越是為他急的人,就越不懂他。
「對啊,這事肯定不一般,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李小姐蹙眉,秀氣的眉眼成了仁慈的悲傷。
「沒事,他什麼主意也打不了。」林弘山安慰了她一句。
沒一會,葉崢嶸便和盛侯宣一起回來了,兩人走到林弘山身旁,葉崢嶸道:「盛先生在後花園迷路了,我去廚房恰好路過,便將盛先生帶過來了。」
盛侯宣面色平靜,四平八穩,有種神秘之態:「倒不能說是迷路,只是風景太好捨不得離開而已,白牡丹滿園,這樣的景色有幾人能見呢。」
林弘山聽他這話,覺得帶刺,刺著他的逆鱗,仿佛是在影射溫良玉。
李小姐忙為林弘山爭話頭:「白牡丹是高潔顏色,尋常人只喜歡大紅大紫,這樣的景色,自然也只在高潔之人的家中能看見。」
「李小姐說得對。」盛侯宣微笑。
高潔……林弘山這下覺得自己被影射了。
過了一會,林煥文出現在大廳中,他手中握著糖,猶豫的走著,林弘山側頭看了葉崢嶸,不是囑咐過了見過客人就讓林煥文呆在後院玩耍嗎,現在怎麼又跑出來了。
葉崢嶸眼神微動,顯然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出,他囑咐丫頭看好林煥文,林煥文方才受了驚嚇,也斷然沒有主動來前廳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