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這院子裡幹了三年,都沒碰過一朵花,她覺得林煥文惹出大事了,身為一個傻子,要是失去了靠山,那可怎麼辦?
林弘山聽了這話卻是想給這丫頭一個白眼,折花就折花,弄得好像林煥文死了一樣。
還好現在溫良玉出門去了,不然林煥文可能真得死一次。
這個殘局得在溫良玉回來之前解決掉。
林弘山去找了林煥文,一踏進他的屋子,就看見三五支白牡丹皺皺巴巴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林煥文則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手裡揪著白牡丹,捏著潔白的花瓣,一瓣一瓣的扯,花瓣落在他枕邊。
林弘山走過去,他還是扯花瓣,落了一枕頭的花瓣,雪一樣擁著他的面頰,林弘山一巴掌落在他頭上:「臭小子,這花是你能扯的嗎?」
林煥文頭一偏,癟著嘴爬起來,怯懦的喚:「弟弟……」
「現在瞧見我了?」林弘山冷眼看他,並不生氣,只是覺得他不知好歹,可傻子就是不知好歹的。
瞧他那委屈樣,像條被打了的狗一樣,林弘山都要忘了這人的是林煥文,手落在他頭頂:「吃飯了沒?」
林煥文搖搖頭。
「想當餓死鬼?」
林煥文猛的搖頭,驚懼得搖頭,林弘山叫丫頭擺飯上糕點,順帶把花收拾了。
飯菜上來了,林弘山正好無事,留在林煥文房裡坐了一會,看林煥文兩個爪子四處劃拉菜碟,看著他的臉色把自己塞了個滿口滿嘴。
吃完了丫頭送上熱毛巾,把他油膩膩的爪子和半張臉擦乾淨了,毛巾擦過臉頰,顯出雪白軟糯的肌膚,幾個月前他還是病床上的人干,現在好像吸足靈氣,又長成林煥文公子了。
林弘山手支在桌上,撐著側臉看他,他本來就鍾靈毓秀的一個人,以前因為蠢與壞不招人喜歡,現在傻了,徹底的鐘靈毓秀了起來。
林弘山覺得老天爺有故意偏袒這個蠢人的嫌疑,沉吟半晌後有些酸的開口。
「你倒是命好,以前有哥哥,現在有弟弟。」
林煥文笑了起來,兩眼彎彎的看著他,一下就高興得手舞足蹈:「弟弟!」
「林煥文。」林弘山耐心用完了,掌心向下按住他的肩膀:「花你不可以摘,溫良玉你不可以惹,這兩樣東西你都給我繞著走,記不住就等著挨我的打吧。」
林煥文嘟著嘴,十分不開心,在弟弟眼神的脅迫下只能重重點頭。
「好了。」林弘山拍拍他臉頰:「吃飽了就去睡吧。」
走出房間,外面暮色四合,天已經大黑,溫良玉回來的時候喝醉了,司機扶著他手臂,將他圈在兩個臂膀之間,他跌跌撞撞走著,神智已經模糊了,反手抓著司機的衣襟。
司機額上已經出了汗,感覺自己出大事了,溫良玉就在他懷裡,他把溫良玉扔出去,自己死定了,就這樣把溫良玉扶進去,也不一定能好好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