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林弘山催,葉崢嶸馬上將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沒接通。
他們趕到吳家的時候,他們正在修被剪斷的電話線,吳襄面如菜色,看見林弘山更是兩腿發軟。
林弘山一把拽住他衣領,他嚇得摔在地上,像條麻布口袋一樣被一路拖進客廳摔在地上。
「是……是他們威脅我!他們說不會傷害良玉的!」吳襄結結巴巴,試圖掰開林弘山的手指:「我們都是文明人,文明人。」
「溫良玉不在,我文明你.媽。」林弘山抬手一拳打得他連牙混血吐。
葉崢嶸上前抓住他手腕:「三爺,先問清楚再打吧。」
一根根掰開林弘山的手指,從他手裡將吳襄奪了出來,提牲口一樣提著人去沙發那邊問話去了。
最後的結果很乾脆果斷,旗袍女人挑軟柿子捏,威脅他給溫良玉打電話。
旗袍女人。
「羅依雲。」林弘山從牙縫中擠出這三個字,咬牙切齒。
吳襄已經被打懵了,恍惚抬了抬手:「有信。」
他本來不想交出來的,他想當什麼都不知道,說這是一個意外,是一個巧合,是不得已而為之,他想林弘山雖然看起來很不好惹,但見的這麼幾面都很通情達理,他這樣說了總要體諒他幾分。
沒想到林弘山這樣的有辱斯文。
手指顫悠悠的指向茶几琉璃瓶,琉璃瓶壓著一封信,他不特意指出來,他們也未注意到。
林弘山抽.出信,打開看,落款正是羅依雲,秀氣的字跡像刀鋒一樣力透紙背。
上書,林弘山,無意毀你長城,若如此大哥也會責怪我,你我撕破臉皮得益的也只會是旁人,你的無情已經領教,溫良玉我帶走了,想要他回來,用大哥來換,相信只有溫良玉才能讓你真心實意的出力,我對溫良玉,便如你對大哥,談不上不忍心和心軟,好自為之。
林弘山握著那張紙,揉成一團擲在地上:「去見何必洲!」
葉崢嶸便想到他會如此,面對溫良玉,林弘山會做出的事都不值得詫異。
何必洲和三爺關係不冷不淡的,一直都有些不對付。
何必洲是瞧不起林弘山的,開始的時候樂意和他一起玩,只覺得像是身邊多跟了一個馬仔,提攜小弟一樣帶著他。
可是隨著林弘山的發跡,他看在眼裡,心裡隱隱不舒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