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明還真不知道,就懵懵懂懂的知道幹這事兒能掙大錢。
要說他膽子有多大,絕對是胡扯,一聽是犯法的,不用青梅多說啥,自己就飛快的搖頭,痛哭流涕地悔過,“青梅,我以後再也不敢去了!”
趙三明為自己上次試藥事件後的懷疑猜想感到羞愧,明明他媳婦還是很關心他的,怎麼可能想過要給他下耗子藥啊。
要不然這次他都拿回來這麼多好東西了,但凡貪心點,在乎錢比在乎他多一點,肯定應該慫恿他多多的出去幹這檔子事。
趙三明偷偷抬眼看了板著臉眼神冷漠的青梅一眼,眼神有點扭捏的垂下腦袋:嚶,青梅居然這麼在乎我。
青梅還不知道趙三明發了什麼癲,勒令趙三明自己燒水把自己洗刷乾淨才准進裡屋,自己則將鍋里燉著的豬頭盛到敞口陶罐里,洗了手開始趁熱把上面的肉都撕下來。
今年因為有了青梅,龍鳳山上的野豬群可是倒了大霉,每次打獵隊進去一趟,野豬群都要少七、八頭成員。
野豬肉多了,老支書給大家分的肉也就多了,社員們把一部分肉賣去了供銷社換回來許多東西,像豬頭豬蹄豬尾巴這些沒啥肉,在供銷社那邊不怎麼受歡迎的部位,就基本上都留下來自家消化了。
青梅對錢沒多大追求,因為只把分給她的一頭豬一隻鹿給賣了,換回來五十多塊錢。
心裡掰算了一下,確定這五十多塊錢用來開銷明年一整年的日常必需品綽綽有餘,剩下的肉青梅就全部留下來了。
地窖里有很多腊味,到現在還沒有風乾入味到達美味的巔峰期,所以青梅就決定暫時不動那些,先把沒醃的新鮮肉給吃了。
這個豬頭就是前天最後一次分到的,燉熟了準備今晚吃一點,明早上再當早飯——一天三頓都能吃肉,簡直太奢侈了。
作為坐擁滿地窖肉的女人,青梅決定讓自己奢侈兩天。
也是這個時候,聞到肉香看見大塊大塊燉肉的趙三明才發現自己家的變化。
因為瘸了一條腿而總是歪斜的桌子被人用新木頭換了一整條桌子腿,桌子上擺著一個只在老支書家裡看見過的為人民服務搪瓷缸。
曾經掛麻繩的牆壁上拉了根繩子,繩子上掛了條潔白的毛巾。
家裡唯一一扇總是髒兮兮的窗戶被人從裡到外都擦乾淨了。
灶台前的窗台上也擺滿了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不知道裝了些什麼,總之都擦得很乾淨,擺放得也很整齊。
趙三明沒想到,自己離開不到一個月,家裡就變了這麼多。要說添了多少東西,也談不上,至少沒有他那一麻袋的東西多,可就是多了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