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趙三明一翻身,把狗雜種壓在下面,一個勁兒抓雪去糊狗雜種的臉。
狗雜種奮起反抗,雙手雙腳蹬得跟風火輪似的。
“你這個吃了不認的白眼狼,還敢跟我犟!叫你犟!叫你犟!”
趙三明也沒真打,就是抓雪去糊狗雜種,去冰他,還撓他胳肢窩。
“噗!呸!我才不是白眼狼!我吃的都是梅姨的!喝的睡的也是梅姨的!你才是白眼狼,tui!\"
狗雜種打不過,吐口水張嘴亂咬,什麼招都來。
饒是趙三明一個大人,也被他這拼命的架勢搞得棉襖改被窩——兩頭兒苫不過來。
霎時間,一大一小就這麼在雪地里打了起來。
偶爾翻滾中撞到了旁邊的樹木灌木,惹得上面的雪嘩嘩地往下垮,將兩人都給埋了,沒一會兒兩人又從雪堆里滾了出來繼續互掐……
青梅在家裡吃完飯都還沒看見那兩人回來,放下碗筷也沒去收拾,青梅回裡屋,繼續修改舊棉衣。
棉褲是比較好修改的,只需要縮一下褲邊,讓褲腿瘦一點,然後就是剪掉過長的褲腿,鎖一下邊,收一下□□以及褲腰帶就收工完事。
而棉衣就需要把每個縫合的地方都挑開拆線,該剪的剪,該縫的縫。
末世前青梅是不會做衣服的,可末世後卻經常改衣服,因為那時候很難找到符合自己身材的衣服。
又因為經常需要戰鬥,他們是不能穿太大或太小的衣服。
不說青梅,就連很多大男人都被末世生活硬生生打磨出了這樣本事。
加上原主記憶里也有關於做衣服縫棉被的記憶,兩相結合,青梅做起來還算遊刃有餘。
棉衣改到一半,大概下午三點左右,沒個蹤跡的兩人終於回來了,頭髮濕漉漉,棉衣也半濕著,雙雙蔫頭耷腦跨進門來,看起來心情都不太好。
青梅放下棉衣針線從裡屋出來,沒問什麼,只是拿了狗雜種掛在腰上的三隻兔子。
“三隻,多了一隻,你是要今天就做了加餐還是留著當明天的食宿費?”
青梅掂了掂三隻兔子,抬眸問到。
狗雜種一聽,也顧不上打架沒打贏的失落沮喪,連忙說要算明天的份兒。
說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狗雜種小心翼翼抬眼看青梅,唇角動了動,嚅嚅喊了聲:“梅姨。”
喊完了,狗雜種就用隱含期待的小眼神瞄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