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聽完眼睛一亮,吸了吸鼻涕嘿嘿笑:“那我就是它們的大哥。”
青梅瞥了他一眼,沒想到狗子想的是這個,忍不住露出個淺笑,耐著性子指了指旗杆:“那是哥哥,這個是妹妹。”
意思就是讓狗子這個大哥認識一下二弟跟小妹。
單方面被認親的旗杆跟裙子一無所覺,時不時翹著鼻子去聞空中瀰漫的烤肉香味,裙子還舔了舔鼻子,從下而上地用眼睛去看青梅,看完了還歪著頭去蹭青梅的腰,明擺著撒嬌想吃。
青梅往它鼻子上輕輕拍了一下,示意不能吃,裙子嗷了一聲,失望地重新把腦袋耷在青梅盤著的腿上。
有了兩隻大老虎,晚上自然不用怕那群野狗去而復返,青梅安心地睡了。
狗子興奮地不聽從窩棚枝椏間隙往外看裙子跟旗杆,不過到底人小,白天走了一天的路,興奮完了也很快就睡著了。
倒是趙三明,戰戰兢兢時不時也從枝椏間隙往外瞅,偏偏因為旗杆覺得他有危險,每次趙三明瞅過去旗杆都能瞬間感知到並扭頭看回去。
每一眼都能跟一雙虎目對視的趙三明差點哭出來了,特別是老虎屬於貓科動物,到了晚上的時候眼睛就像是能發光一樣,鋥亮亮的,簡直就是噩夢的源頭。
膽戰心驚一夜沒睡,到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熬了通宵腦子給熬鈍了,再看見虎視眈眈的旗杆時,趙三明竟然在某一瞬間產生了醍醐灌頂之感。
——其實老虎也沒啥可怕的,大不了就被咬一口,只要不被咬到脖子,媳婦兒肯定能把他救回來。
想完了,趙三明跟旗杆四目相對,木愣愣地想:對了,除了保護脖子,還要保護手,兩隻手總要剩一隻,這樣才能給媳婦兒燒飯。
青梅看趙三明跟旗杆對視半晌都面不改色,不由點頭暗自滿意。
這樣才對嘛,戰戰兢兢的廚子要如何做出好吃的食物呢?
這一次上山,算是走了個親戚,被青梅很看好的趙三明也確實從一開始的戰戰兢兢哆哆嗦嗦到後來的哪怕旗杆對著他露出躍躍欲試的眼神也滿臉麻木繼續做飯。
趙三明沒能找到多值錢的野山參,就找到十幾棵幾十年的那種,撬回去準備隨便處理一下,回頭拿來燉湯或者泡茶。
反正當初想要進山挖野參賺錢也是因為欠張大海手錶錢,後來幫了張大海,張大海兩口子非但把手錶錢給抵了,還主動送了趙三明不少好東西。
趙三明是個得過且過的人,天生就是做小人物的命,對錢財沒有太大的執著,對未來也沒啥太大的野望,每天就琢磨著如何給媳婦兒做好吃的。
既然沒有外債加身,自然也就沒了必須努力賺錢的理由,於是趙三明心安理得地把挖藥賣錢這事兒給拋之腦後了。
龍鳳山裡的這座古墓,大概是因為林隊長他們把盜墓賊團伙一鍋端了,這麼久也一直沒外人再來過。對青梅來說,巡墓,更多的就是做個日常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