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炭火慢慢烘烤出來的花生,可不比直接炒出來的,自是多了一股煙燻火烤的香味。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用炭火烤的一般都不能多了。
東西少了,吃起來自然就覺得更好吃了。
林隊長見青梅完全沒有參與進大家談話的意思,也不強求了,乾脆自己說起來:“怕什麼,咱們這邊有青隊長在,今天這村里不是傷了百多號人嗎?難不成你們都忘了這些人都是誰打的?”
其他人聞言,說話的聲音一頓,面面相覷。
甭說,還真不知不覺就給忘了。
這也不能怪他們,實在是青梅的存在感太低了,就像是空氣一樣。
而她本人也因為嬌小纖細的外形,顯得格外的無害。
要是沒人特意說,像公安們這樣並不經常與青梅接觸的人,真的很容易就把這位兇殘人士給忘了。
聽到林隊長說自己,青梅從吃花生的忙碌中抽空抬頭看了一眼。
眾人接觸到她清澈如井水的眼神,不約而同扭頭去看林隊長,用眼神示意忘記她不是他們的錯。林隊長咳嗽兩聲,別開臉,這事兒就算是這麼過去了。
而在看似到處都沒了亮光的嘎子村里,也確實有人在暗處奔波著。
徐大牛,人稱徐大膽,是徐大海的一個隔房堂弟。
因為這次陪著媳婦兒去看孩子滿月的大舅哥,既沒參與到去大崗屯那事兒,自然也就沒被一網給撈了。
徐大膽是今天中午才回來的,還在家裡睡大覺呢,一覺醒來就聽媳婦說公安在抓人,手腳麻利地給他收拾包袱,讓他趕緊出去躲躲。
當時徐大膽都睡懵了,一聽公安,條件反射地抓起包就翻窗跑了。
等到傍晚他媳婦兒來山里給他送飯,說是抓的去大崗屯搶東西那些人,徐大膽這才鬆了口氣,偷偷摸摸又回了家。
不過聽聞這次徐大海他們抓去了就要嚴判,徐大膽就琢磨起如何救人。
這一晚,在嘎子村基本上就沒啥人來的青有糧家可是熱鬧得很,不說十來年頭一回這麼熱鬧,至少也要比當初青有糧娶張翠花那會兒熱鬧不少。
徐大膽帶了幾個人來,就堵在青有糧家的門口,說是來求助的,不如說是來威脅的。
“再怎麼說你也是青梅的親爹,她不可能不聽你的話。咱們也不用她做啥,只需要咱們一群兄弟衝過去的時候讓她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