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成親三朝回門,她也去了,從柳芽嘴裡,才知曉,所謂的「魚水之歡」真正的深意,男子如魚在水中暢遊,女子如水柔柔承受,聽起來美好,柳芽說她疼得嗷嗷大叫,第二天走路姿勢怪異,還惹得上邊妯娌的譏諷,她和蓮花心裡好奇,拉著柳芽細問,才知曉其中細節。
光是想著,心裡又羞又怕。
夜涼如水,靜謐的農家小院,仿若籠罩了層薄薄細紗,朦朧得惹人沉醉,一張陳舊的木床上,女子閃著如扇的睫毛,半闔著眼,含著水光的眸子,嬌羞的掃過男子寬厚結實的胸膛,手不知所措的垂在兩側,感受男子粗糙的指腹划過她細滑的肌膚,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散落。
然後,他挑開了自己雙腿,身子磨蹭著自己的嬌軟,女子撐起身子,陡然睜大了眼,迷離的目光水潤羞澀,緩緩的,她張開了手臂,撫上他堅硬如鐵的手臂,聲音嬌得能滴出蜜來,「沈聰……」
語聲剛落,男子沉根沒入,夾著絲迫不及待的喘息,冷清的臉,在她渙散的目光中清晰起來,眉若遠山,鼻若懸膽,五官冷硬,既好看,又叫人害怕。
女子身子軟如溫水,細碎的嗚咽聲激得男子呼吸加重,修長的手固住女子腰身,力道比方才更重,女子連連求饒……
不知多久,女子倏然身子顫,呼吸漸緩,雙腳蹦直,一股暖流注入心間,女子渾身一軟,沒了知覺。
邱艷睜開眼,撐著身子做起來,望向床尾,又低頭看向自己胸前的衣衫,皺巴巴的,邱艷這才回過神,咧著的嘴上翹著,她用力的拍去自己臉上的紅暈,轉過身子,外邊天色大亮,陽光在窗前撒下一角暖色,她抓著邊上的褥子,回想著夢境裡的場景……
羞得抬不起頭來,尤其,夢境中,她有感覺,和柳芽說的疼不同,那是一種如躺在雲上,被風吹得搖搖晃晃,而隨之跌宕起伏的充實和刺激。
這時,院子裡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邱艷蹙了蹙眉,頓時斂了神色,急急忙穿著衣衫,大步而出。
院子裡,坐著許多人,一一掃去,邱艷才發現,邱家幾房的人都到齊了,方才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肖氏,見著自己,肖氏假意抹了抹淚,起身,急走而來,「我的艷兒哦,你爹是魔怔了,竟然,把你嫁到那種人家,往後,你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