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家地里的玉米棒子都遭了秧,李氏引起公憤,這樣的結果反而在意料之中,不過,衛家那邊,的確是隱患,誰知,蓮花繼續道,「我和我爹走在最後邊,你猜里正怎麼和珠花爹說的,村東西那邊地勢不錯,趕集都會經過,他們搬去那邊重新起屋子,說是村外,戶籍還是咱村的,里正心裡怕衛家,多少有巴結珠花爹的意思,如果不是我爹拉著我,我肯定要找里正問個明白,珠花娘犯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還能是咱村的人?」
邱艷一怔,也不明白里正是何用意,說起來,里正姓邱,土生土長的邱家人,為著劉家說話,的確透著詭異,想了想,道,「里正估計擔心珠花嫁去衛家後上門鬧,珠花什麼性子你也清楚,和氣生財,里正估計想著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話雖這麼說,邱艷多少不認可里正的做法,李氏去地里偷糧食,這回不好好收拾她,李氏有恃無恐只怕會變本加厲。
不過,沒和蓮花說,怕她藏不住話,真鬧起來,蓮花吃虧的多。
蓮花說了許久,日頭漸漸升高,仍不見沈聰回來,邱艷擔心她不認識草藥,和沈芸諾商量道,「阿諾,用不用我們去山裡找找你哥,我忘記和他說草藥長什麼樣子了,只怕他記不住。」
沈芸諾搖頭,站在石階上往外邊看,「哥哥認識的,估計還有其他事兒。」沈聰背著背簍上山,該還有其他事兒要做,沈芸諾回屋休息,剛坐下,聽著院子裡傳來陌生人的聲音,身子一顫,驚慌起來。
「阿諾別怕,回屋坐著,來人了。」邱艷說完這句,看向院子裡的人,只覺得莫名,往屋裡喊了聲邱老爹,抬腳往回走,倒是蓮花,面上不痛快,看里正在,不情不願的喊了聲,里正慈眉善目,「是蓮花啊,我找艷兒爹說說話。」抬起頭,看邱老爹一跛一崴的出門,臉上堆滿了笑,「是我思慮不周,阿生,你回屋坐著,別又傷著腿了。」
說完,給身邊的人介紹邱生,「這就是艷兒爹了,艷兒娘走得早,他獨自拉扯艷兒長大,你叫他邱叔就是。」里正笑嘻嘻的,雙手抄在背後,簡單打量了圈院子,點頭道,「雖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帶著艷兒長大,院子裡卻收拾得乾乾淨淨,艷兒娘如果看見了,也會高興的。」族裡對邱生什麼意思里正清楚,奈何,邱生先前娶的媳婦管不住性子,剛進門就打邱艷,還被邱生看見了,好好的親事黃了,邱生一直拿這事兒堵大家的嘴,久而久之,族裡也懶得管邱生的親事了,想著,等他百年,邱生手裡的田地總要收回去賣了錢,一家分一點的,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邱老爹給邱艷找了個惡漢,還是誰都得罪不起的。
田地的事兒也沒影了。
里正身側的男子挑眉,笑了笑,「已經見過邱叔了,認識的。」衛洪彬彬有禮,態度客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又是里正帶來的,邱老爹淡淡笑道,「進屋坐吧,里正怎麼想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