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艷替沈聰和沈芸諾洗過衣服,衣衫上的圖案她也認真琢磨過過,過沒有幾年的繡活經驗,那些花紋圖案不會栩栩如生,蓮花說的,邱艷當然是相信的,想了想,又道,「那你回屋跟著阿諾學,我晾好衣服就來。」擔心天兒還下雨,邱艷把衣衫晾到走廊上,和角落裡搓玉米的邱老爹道,「爹,您也歇歇,別又傷著手了。」每年,搓玉米粒子後,邱老爹的手都紅腫不堪,她偶爾幫忙,雙手也泛疼,然而,大家都這麼過來的,沒有其他法子。
「爹記著呢。」邱老爹笑笑,身下已搓了不少玉米粒子,邱老爹抓起一捧,這些都是莊戶人家的希望,手腫算什麼?
邱艷記著沈聰,午飯,特意多添了米,又蒸了幾個饃,沈芸諾站在邊上,想了想,提醒道,「艷姐,米多了,咱怕吃不完。」
邱艷神情一哽,故作懊惱道,「我怕是走神了,自己舀了多少米都不記得,不礙事,吃不完,咱晚上吃冷飯,下午去山上找菌子,晚上煮菌子湯下飯。」嘴上如此說,邱艷還是將瓢里的米舀了些回來,擔心多了,手抖了兩下。
誰知,飯後,她正苦思冥想怎麼出門給沈聰送飯,蓮花神神秘秘的來了,目光複雜的盯著她,邱艷覺得莫名,「蓮花,幹什麼呢?吃過飯沒?桌上還有饃。」
話沒說完,蓮花大步上前捂了她的嘴,邱老爹和沈芸諾坐在椅子上休息,聞言,望了過來,蓮花眼珠子左右轉動,拉著邱艷往外邊走,「邱叔,我和艷兒說兩句悄悄話,很快就回來。」蓮花手拽著邱艷去了灶房,又探出個身子,看堂屋裡,邱老爹和沈芸諾沒跟出來才鬆了口氣,轉頭,一臉焦急,「艷兒,你老實說,你早上去哪兒了?」
邱艷心咯噔一下,蓮花見她神色不對,臉色發白,雙手晃著邱艷手臂,「艷兒,你都定親了,這麼不知其中利害,你真有心悅的人了?」蓮花不太相信,要知道,阿諾哥哥眉如墨畫,身如玉樹,俊郎非凡,邱艷怎麼生出旁的心思?中午回家,她將沈芸諾繡的花兒給陸氏瞧,陸氏反常的沒有稱讚,還讓她往後不准和邱艷來往,她和邱艷打小就喜歡待一塊,聽陸氏的話後,怒不可止,發了一通火,陸氏畢竟疼她,將早上有人見邱艷去珠花家的事情說了,邱艷鬼鬼祟祟,只怕是屋裡藏了人。
蓮花不相信,邱艷人長得好看,阿諾哥哥又丰神俊逸,兩人栽登對不過,草草吃過飯,她迫不及待過來問邱艷問個明白,此時,見邱艷神色不對勁,明顯陸氏說的是對的,蓮花拍手,來回徘徊,「阿諾哥哥有什麼不好,艷兒,你怎麼能這麼對阿諾哥哥。」
邱艷拉著她,示意她小聲些,既然陸氏聽到風聲,想來是早上去那邊被人發現了,邱艷壓低了聲音問,「外邊人怎麼說的?」
蓮花斜她眼,沒個好氣道,「她們嘴皮子素來厲害你又不是不清楚,狗嘴吐不出象牙,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你不喜歡阿諾哥哥?」蓮花抓著這句不放,她眼中,阿諾哥哥除去名聲不好其他可是千般萬般好,珠花都被阿諾哥哥迷得七昏八倒,邱艷怎麼就無動於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