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旭哥兒和相公來了興致,去山裡逮了兩隻野兔子和野雞,咱烤著吃嗎?」邱月下巴微癢,指著屋裡剩下的毛,里正面色愈發難堪,低下頭,沉默不語。
反而是邱月,問里正他們來做什麼,李氏嘴巴快,三言兩語將邱艷跟人在宅子裡說話的事兒說了,末了,不屑道,「她還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月兒,你們來這邊是不是遇著屋裡有個男人?」
李氏問的大膽,在場的有沒出嫁的小姑娘已臉色通紅,邱月也禁不住臉頰通紅,搖頭道,「嬸子怕是聽岔了,咱屋子裡人多,而且,那會我見艷妹妹在溝渠邊洗衣服,叫她到門口說了幾句話,讓她給我娘說聲,並無其他人。」
李氏哼了聲,撇嘴道,「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姐妹兩串通好了……」
「夠了,李氏。」嚴氏打斷李氏,低聲喝道,「你自己家閨女那種德行就算了,要把月兒和艷兒的名聲也壞了不成?」嚴氏臉上斂了笑,目光如炬,看得李氏不好意思的別開臉她才收回了目光,輕輕拍著邱月的手,「月兒,都回村了,早給我捎口信才是,艷兒估計忙給忘記了,你說你這丫頭……」
言語多含嗔怪,面上卻並無惱意。
邱老爹剛開始雲裡霧裡,後大致明白是邱月幫忙把艷兒的事兒遮掩過去,又想起方才里正咄咄逼人的氣勢了,冷哼道,「里正,眼下也算解釋清楚了,您說說怎麼辦吧,壞人的名聲無非就是一句話,可想過,我艷兒被冤枉後整日被人指指點點的後果?這件事,您不給我個交代,待會我去找族長,問族裡要說法。」
邱老爹一說,其他人也反應過來,從邱老爹發脾氣,她們心裡就多少向著邱老爹了,如今,又有邱月兩口子,和王旭作證,孰是孰非已再顯然不過,有人站出來附和邱老爹道,「邱生兄弟說的對,艷兒這孩子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從小便乖巧懂事,不是不懂規矩的人,里正的確仗勢欺人了,不管如何,傳出去,損了艷兒名聲,名聲於一個小姑娘來說多重要,大家當爹娘的不是不明白,里正該給邱生兄弟賠禮道歉才是才是。才是。」
不緊不慢說完,立即引來大大小小的附和聲,論起來,邱老爹還得稱呼里正一聲叔,給邱老爹賠禮邱老爹也受不起,可里正管著整個村子,對事對人不公允,的確該道歉,否則,往後,誰不小心得罪了里正,里正依葫蘆畫瓢亂說一通,豈不是更多的人遭殃?
里正面上掛不住,盯著邱老爹,妄圖邱老爹給他個台階下,將此事揭過不提,誰知,邱老爹態度強硬,等著里正給他賠禮道歉,並未出口幫忙說話,有的事兒能得過且過,有的事兒則是萬萬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