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艷鼓足勇氣要說出來,沒想會被他打岔,感覺他注視的目光,有點說不下去了,吞吞吐吐道,「沒,沒什麼……就是,就是,不能就這麼睡了……」
沈聰能想像到她的窘迫,抓過她的小手,果然,緊緊拽著自己的衣衫,沈聰反而放鬆下來,厚著臉皮問,「為什麼不能睡?」
邱艷說不上來,手被他大掌包裹著,臉紅心跳的掙扎了兩下,被他鬆開,聽他含笑道,「你不說,我就睡了,明早還有事兒做,起得晚了,可就耽擱大事了。」
刀疤說得粗魯,探進女人如水的身子,別有一番妙味,他想聽聽她怎麼形容。
邱艷又伸手拉住他,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道,「不能睡,還得,還得洞房,洞房的意思,就是把你的第三隻腿,放我肚子裡,然後,才能睡。」邱艷抿著唇,「尿尿的東西」她說不出口,只有拿第三隻腿代替,這話,是村里位寡婦說的,她和好些男的不清不楚,平日最喜歡比較,誰的腿長,誰的腿粗,她幼時不明白,還和蓮花柳芽議論過,從未見過三隻腿的男子,哪兒來的粗細,蓮花回家問她娘,問陸氏訓斥通,上門找那寡婦吵了一架,不准蓮花再說這事兒,說她聽著回打蓮花一回,後來,三人就把這事兒忘記了。
年紀大了,對那些事兒大致清楚後,愈發不敢提三隻腿的男子了。
沈聰一怔,驀然醒悟,緊接著笑了起來,順勢摟過她身子,打趣道,「第三隻腿,你見過嗎?小小年紀,哪兒學來的?」
邱艷臉上熱烘烘的,然而,到這會兒,也顧不得了,就道,「沒見過,可,大家都這麼說的,阿諾哥哥,你先別急著睡。」
聲音吳儂暖語,沈聰想到在鎮上那會,一大幫子大老爺們說起女子的事兒,個個心馳神往,刀恨不得在女人堆里三天三夜不起床,女人香溫柔冢,他聽著邱艷的聲音,大致明白了。
手繞過她腰身,眼底閃過複雜,片刻,面上收斂了笑,「艷兒,睡吧。」語聲剛落,察覺到她撲了過來,語氣含著急切,以及篤定,不由得沈聰想到當日她硬要給他包紮傷口的情形,「待會再睡,很快的。」
感覺她柔弱無骨的手探進了他衣衫,沈聰身子一僵,拉住她的手,黑暗中,只能感受到她晶亮如星光的眸子,正痴痴望著他,沈聰蹙了蹙眉,反轉她的手,順勢壓了上去,手抵著她胸前的柔軟,沈聰愈發皺緊了眉頭,「艷兒,先睡了。」
翻下身,沈聰緩緩的闔上眼,若邱艷看得清沈聰臉上駭然的陰冷,定不會再招惹他,然而,邱艷看不見,只想到如果今晚兩人不成事,即使往後,關係再好,她心裡都會卡著根刺。
於是,她手徑直伸到他衣衫下,卻被燙得頓住,柳芽說那是男子尿尿的地方,然而,什麼樣子,邱艷沒見過,幾個堂哥的兒子,邱艷倒是掃過幾眼,長大後什麼模樣,她沒瞧過,可是,沈聰的明顯和她見識過的不太一樣,猶豫著,手再次往下,感覺耳側一聲輕呼,邱艷縮了縮手,指甲掛著層皮,明顯,沈聰身子顫抖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