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諾撇嘴,直到和沈聰沈芸諾回杏山村,嘴巴還掛得老高,沈聰笑得雲淡風輕,狀似無意的拉起邱艷的手,「喲,還真生氣了,多大的點事兒,她生氣正好,往後,邱貴出了什麼事兒,也怪不得爹頭上。」
聽他話裡有話,明顯邱貴往後會出事,邱艷才調轉頭,望著他,「這話怎麼說?」
「我猜的,彆氣了,為著那種人生氣,犯不著,沒看走的時候,爹滿心過意不去?」沈聰牽著她的手,微微笑著。
邱艷扭頭看了兩眼沈芸諾,瞪沈聰不知場合,手掙扎兩下,誰知,沈聰竟真的鬆開了她,邱艷說不上是欣慰多些還是失落多些,「二伯母就是不知好的……」
沈聰失笑,「你倒是很懂她,既然知道她不知好,往後別提她了,提一回氣一回,不是自己找罪受。」
說著話,很快三人到了家,卻看刀疤坐在門口,該是有事兒和沈聰聊,邱艷打開門,和沈芸諾先回了院子,邱老爹給他們裝了一袋子大米,又送了兩隻下蛋的雞,讓養著過年的時候吃,她出嫁,邱老爹手裡的銀子幾乎全部用完了,租賃他們田地的人家還沒把今年的租子交上來,邱艷擔心中途生變。
當年,為了租邱老爹手裡的兩畝田,族裡人費盡心思,最後,邱老爹為了誰家都不得罪,把田租給了鄰村人,每年,秋收後,對方按時繳租子就好,偶爾也有推遲的情況,邱老爹會主動上門問,然而今年,邱老爹問過幾回了仍然沒有動靜,邱艷擔心出事兒,沈聰下午要去走一遭被邱老爹拒絕了,說再等等,邱艷心裡隱隱不安。
樹上的葉子零星掛在樹梢,沈聰往院子裡看了眼,見邱艷和沈芸諾進屋後,才皺眉問刀疤,「場子裡又出事了?」
「不錯,順風賭場暗中買通一批人對付我們手底下的人,不少兄弟遭了算計,上回你手上,順風賭場死活不承認,有這次的事情在,我看他們怎麼抵債,你不若去鎮上瞧瞧?」說到這,刀疤蹙了蹙眉,沈聰不在,大家都聽他的,他五大三粗慣了,許多事兒也拿不定主意,生怕不小心拖累了沈聰。
沈聰放下背上的背簍,頓道,「明日我去鎮上住幾日,這幾日,鋪子上沒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