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沈聰像看陌生人似的看著邱艷,陰翳道,「我沈聰不承認,誰敢站出來說是我爹,真想做孝順的兒媳,成啊,下午就去床前服侍,我不攔著你。」
邱艷不過想勸他莫要太張揚,處處與人為敵,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不孝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她們和那邊沒有往來,互不相干,沈聰不該先出手打人,傳出去也站不住理,見他臉色陰冷,明動怒了,邱艷心裡也委屈,她也為了他好,到處得罪人樹敵有什麼好,一著不慎落了難,誰都能上前踩一腳,她不會主動與人為敵,也不會任由人欺負,如此,就挺好的。
沈聰拂袖而去,邱艷坐在凳子上,抹了抹淚,這次後,兩人連著幾日沒有說話,當著沈芸諾的面兩人仍好好的,背過身,互不搭理,邱艷心底難受,夜裡,躺在床上,面朝著裡邊,明明兩人蓋著同一張被子,卻跟陌生人似的,她眨眨眼,深吸兩口氣,轉過身,夜色黑,看不清他臉上得表情,飯桌上,他說明天要出門,她不想他心情不好的出門,先服了軟,「聰子,你別生氣了,忙完外邊得事兒早點回來,我和阿諾在家等你。」
半晌被窩裡沒有動靜,邱艷差點哭了出來,他在家從不給她好臉色,明明,在沈芸諾跟前,兩人好的蜜裡調油,邱艷眼裡,越來越看不清沈聰屬於什麼樣的人,再張口,聲音已帶了哭音,「那天的事兒我不該說那些,你別生氣了。」
「半夜不睡覺,瞎嚷嚷什麼呢?嘴巴長在你臉上,想說什麼我能攔著不成?」聲音儘是不耐,邱艷抑制不住,哭了起來,怕吵著沈芸諾,她壓抑著自己的聲音,腦袋伸到被子裡,低低啜泣,沈聰不和她說話,她渾身不得勁,前兩日就想哭了,又怕沈聰覺得她矯情,一直忍著……
感覺一雙手從身下摟著自己,往上一提,邱艷腦袋探出了被子。
「你也能耐,不怕閉氣死了?」沈聰鬆開她,躺下,繼續睡,感覺身邊的人貼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服軟說著好話,沈聰不正經的笑,「明日我出門,擔心好幾日不能洞房?」
「我怕你生氣。」邱艷吸了吸鼻子,若他生氣出門,回來,見是自己給他開門,就不會笑,邱艷想看他笑。
「怕我生氣就睡覺,我和你生氣做什麼?」邱艷沒有經歷過沈芸諾遭遇的事兒才會一本正經的在他跟前談孝順,沈老頭在他心裡,和仇人沒什麼兩樣,不過礙於一些事兒,不得報復罷了,有朝一日,沈老頭落在他手上,定會加倍奉還,想著,轉過身,手撫摸著她側臉,勾唇道,「算了,還是洞房吧,否則,再回來,若又因為什麼事兒鬧,你又該和我置氣了。」
*苦短,犯不著和她死擰著。
邱艷張了張嘴,想反駁他,明明,生氣的人是他,甩臉色的也是他,最後,竟變成自己的不是了,不過,很快,邱艷就沒了心思糾結誰不搭理誰,唇齒糾纏,能嘗到淚鹹的味道,她閉著眼,雙手攀著他手臂,不一會兒,已是氣喘吁吁,渾身無力。
他動作輕柔,隨即粗魯而急驟,疼得邱艷喊了出來,沈聰俯身,捂著她的嘴,啞聲道,「阿諾淺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