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大家立即禁了聲。
沈聰轉身回屋,問邱艷和沈芸諾收拾好了沒,沈芸諾抹不開臉,不肯去,沈聰柔聲哄道,「待會你就挨著你嫂子,到了飯點咱就吃飯,晚上,在邱家住一晚,明天吃了午飯回來,劉家打腫臉充胖子,珠花又跟你嫂子是死對頭,難得在她成親時噁心她一把,幫你嫂子出口惡氣,何樂而不為。」
邱艷在邊上,啞口無言,從來不知道,沈聰連沈芸諾都糊弄,不過轉而一想,沈聰帶著人上門打秋風,說不準真是為了噁心珠花,或許,不只有她的原因,是為了報復珠花污衊他輕薄一事兒,沈聰是不是記仇的性子邱艷不明白,不過,前天,邱艷和沈聰說起輕薄之事,明顯感覺沈聰的嗤鼻和不屑,依著沈聰的性子,珠花如果有兩分美貌,沈聰真能把輕薄之事給坐實了,由此可見,沈聰極不喜歡有人往他身上潑髒水。
想像著珠花見到她們時的神色,邱艷發覺自己心底也有小小的期待,勸沈芸諾道,「阿諾,你和我一塊,我們叫上蓮花一塊,吃了飯就回家,如何?」
她心裡高興一件事,便是晚上住在家裡,邱老爹知道這事兒定笑得合不攏嘴,邱艷想好好陪陪邱老爹。
最後,沈芸諾跟著她們出了門,路上,邱艷挽著沈芸諾走在中間,幾人先拐去邱家,邱老爹見著他們,歡喜不已,沈聰和邱老爹寒暄兩句,拿起邊上的鐮刀,帶著刀疤他們去山裡砍柴,進屋時他就留意到了,屋裡沒有燒炕,邱老爹一個人捨不得柴火,沈聰只有多砍些柴回來擱著,讓邱老爹溫暖的過個年。
邱艷感覺到屋裡冷嗖嗖的,路上風大,颳得她臉生疼,手腳冰涼,鼻子通紅,邱老爹也想起屋裡太過冷了,「艷兒,快和阿諾坐著,爹抱柴,把炕燒起來,待會就暖和了。」
邱艷追出去幫邱老爹的忙,順便說起中午吃飯的事兒,怕邱老爹胡思亂想,說了珠花上門找她特意說這事兒,邱老爹嘆氣,「珠花的性子也是個來事兒的,心裡憋著氣要和你一較高低呢,我瞧聰子這法子怕是為了給你解氣,聰子素來最是護短,珠花不把你放眼裡,他鐵定會幫你報復回去,這個法子,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邱艷本沒有將沈聰做的事兒歸根到自己身上,聽了邱老爹一番話,竟真的覺得沈聰做這些是為了她,想著之前,她和沈聰說肖氏借了鋤頭鐮刀不還,他立即去二房要了回來,蓮花和她關係好,沈聰對蓮花客客氣氣的,與對珠花完全兩種態度,愛屋及烏,她這般想著,或許,沈聰心裡多少是喜歡的,只不過,他嘴上不說罷了。
蓮花消息靈通,沒多久就來了,得知沈芸諾回青禾村就為了去劉家打秋風,蓮花笑得肚子疼,「珠花趾高氣揚,上回污衊阿諾哥哥輕薄她,這回竟直接上門挑釁,阿諾哥哥的這個法子好,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裝闊綽,家裡買了一兩畝田地就跟要飛起來似的,她爹娘真要疼她,出嫁怎麼不送點田地當嫁妝,不知道整日得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