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艷渾身上下像有千百隻螞蟻爬過,癢得難受,偏生,說不出具體的位置,沈聰溫熱的呼吸噴在耳朵邊,她雙腳一蹬,哭了起來,眼角的水霧匯聚成淚,落入枕間,他倏然停下,湊到她耳朵邊,繼續問道,「艷兒,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突然一下,邱艷睜開了眼,眼神迷離的望著他,扭著身子,連連搖頭,嘴裡哭個不停,只是哭,沈聰擔心她哭得厲害了,吵醒沈芸諾,當初起屋子的時候,他考慮的是賭場裡常常來人,沈芸諾是姑娘家,住隔壁的話難免會碰到那些人,因而,特意把兩人的臥室分開,沒想著,倒是成全和他和邱艷辦事,手捂著邱艷嘴巴,避免她大叫出聲。
往回,他只顧著自己,從未認真觀察過她的表情,這會兒,只覺得十分妖媚,微微一動,感覺她不耐煩的往他身上靠了靠,柔媚無骨似的纏著他,沈聰將她微微拉開,低下頭,鬆開手悠悠道,「艷兒,這會兒,你想說點什麼?」
他記得她叫他的名字,似喜似悲,如泣如訴,他想再聽聽,打定主意,愈是磨著她。
「沈聰,你,你……」
「我什麼?」
邱艷說不出來,抿著唇,又哭了起來,沈聰也不太好受,汗順著臉頰緩緩低落,至她腰上滾落,他呼吸一沉,「艷兒,再叫我。」
邱艷搖著腦袋,沈聰的手滑至她眉眼處,啞聲道,「艷兒,睜眼瞧瞧我。」
「沈聰,我,我難受。」
沈聰張揚的挑了挑眉,雙手扶著她的腰,他已到了極致,忍不住了,沉身沒入的那一刻,感覺到她繃直了身子,隨即,她又哭了起來。
沈聰捂著她的嘴,劇烈喘息著,她盡了興,接下來,便是他了。
光若隱若滅,屋裡的哭聲漸漸小了,接著響起微弱的求饒聲,聲音半是氣惱半是委屈,到最後,又轉為哭聲……
事後,她暈了過去,沈聰掀開被子,皺了皺眉,抓起邊上的衣衫,將污穢擦拭乾淨,隨後,推開門,準備去灶房將碗筷洗了,順便瞧了眼沈芸諾屋子,屋子隔音效果好,該是聽不見的,如此,放了心,去灶房把碗筷洗好,打水,替邱艷擦了擦身子,水暖暖的,她並沒清醒,收拾好一切,沈聰又推開窗戶,散散屋裡的味兒,兀自在桌前坐下,倒了碗水,雙手握著,望著黑漆漆的窗外出神。
許久,碗裡的水早已涼了,他收回目光,起身,關上窗戶,上床摟著邱艷,他身上冷,邱艷往邊上挪了挪,沈聰把她拽了回來,往後,他和邱艷可是要綁在一起過日子的人,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