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沒想那麼多,反而將陸氏與她說的那些和邱艷說了,阿諾年紀小倒沒什麼,次數多了不合規矩就是,女方去男方家走動美其名曰看嫁出去的閨女,男方的人來女方家裡卻說不過去。
邱艷不知曉中間還有這些事兒,驀然想起嫁出去的邱月,貌似還真是這樣,王家除了王田,其他人幾乎沒來過青禾村。
想到沈芸諾的心思,邱艷嘆息道,「她小小年紀已懂這麼多了,難怪聰子疼她。」她嘴上不說,心裡卻莫名想,是不是自己哪兒惹沈芸諾不高興了,她才不來的,沒想到結果是這樣,沈芸諾這般做,鐵定是為了沈聰的名聲,不想讓別人說起沈聰時,多一條去岳家打秋風。
回家路上,邱艷把這事兒和沈聰說了,「我和我爹都不是介意別人看法的人,回家,你與阿諾說說,下回,咱一塊,而且,村里小姑子去嫂嫂家走動的比比皆是,不算什麼。」這是她特意問過蓮花的。
沈聰眸光複雜難辨,許久,才道,「阿諾怕還有其他,她不去就算了,由著她高興就好。」
沈芸諾該是希望邱艷多和他單獨處處,對這門親事,沈芸諾比誰都上心,第一回,得知他拒絕媒人,沈芸諾在屋裡哭了好一會,後親事定下來,沈芸諾才歡喜起來。
兩人說說笑笑的往家裡走,到院子,沈聰伸手拍門,「阿諾開門,是我。」
很快,裡邊傳來附和聲,「來了。」
門打開,沈芸諾鼻尖冷得發紅,吸了吸鼻子,不可置信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邱艷身上寒氣重,拍了拍,不敢上前挽沈芸諾的手,寒風刺骨,大半個身子躲在沈聰懷裡,仍凍得她瑟瑟發抖,「左右無事,就先回了,阿諾,快進屋暖著。」
堵門口說話確實不好,沈芸諾轉身往屋裡走。
進屋後,邱艷整個身子漸漸暖和起來,看旁邊的針線籃子裡,沈芸諾該是在納鞋墊,遲疑道,「又在做針線?多休息,別傷著眼睛了。」
沈芸諾點頭,給她們到了兩杯溫水,坐下繼續做針線,順便說起給蓮花和柳芽的絹花。
「今日蓮花還提醒我下次記得帶過去,聽說你做的,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下回你和我一塊。」邱艷話說的隨意,不想讓沈芸諾聽出她的刻意來。
沈芸諾果然沒聽出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