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就是覺得難受。」
「回吧,阿諾做好飯等著了。」沈聰抬眸瞥了眼前邊背影蕭瑟的邱長勝,並未出聲叫住他。
蓮花羨慕她和沈聰感情好,實則,其中有些事兒不過表面罷了,「聰子,你覺得長勝哥和蓮花。」
沈聰知道她要問什麼,淡淡道,「之前,如果邱長勝勸著他娘,說不準他和蓮花還能成事兒,眼下來看,蓮花那邊,估計死心了。」沈聰和形形□□的人打交道,見微知著,聽邱艷和邱長勝得對話就猜出一二。
邱艷將蓮花心裡的打算說了,想起蓮花問她,如果換做她,她怎麼做,「聰子,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她細細想過,如果她是蓮花,沈聰是邱長勝,不用沈聰開口,她會去向珠花賠禮道歉,自己委屈些沒什麼,只有沈聰好好的就成。
暖陽中,她容顏明媚,神情堅定,沈聰緊了緊她的手,「你什麼都是好的。」
他說得慎重,和平日插科打諢的語氣截然不同,邱艷心裡歡喜,挽著他手臂,學著他平時無賴的樣子道,「當然了,我爹也說我性子極好的,隨了我娘。」
沈聰失笑,「對,岳母性子自然萬里挑一的好。」
回到家,邱老爹和沈芸諾布置好碗筷,邱艷注意到自己挽著沈聰手臂,臉上爬滿了紅暈,抽回手,跑上前,「爹,回來了。」將蓮花和邱長勝的事兒說了,心下難受,邱老爹勸她別想太多了,「蓮花自小就是有成見的,長勝真對蓮花有心,之後,兩家怕是還會鬧。」
做婆婆的,多少喜歡人供著,蓮花還沒進門就慫恿長勝和她鬧,長勝娘哪會答應這門親事,不過,陸氏也不是好欺負的,這些年在村里,不說三道四不與人紅臉,邱家真想退這門親,沒有表面的容易。
邱艷點頭,明日,沈聰要去鎮上,傍晚他們得回了,邱老爹再次說起清明的事兒,邱艷點頭應下,出村時聽著不少人說起邱長勝和蓮花的事兒,待知曉是珠花從中作梗,邱艷氣得雙手緊握成拳,珠花和李氏不依不撓,竟然拿這件事威脅長勝娘,如果長勝娘不愛財,長勝不去賭場,這或許是件無關痛癢的事兒,大家笑笑就過去了,偏生,長勝娘有意讓長勝去賭場,珠花說長勝和蓮花的親事告吹,她就讓長勝去賭場,言語分明是挑釁,蓮花聽了,哪兒受得了。
沈聰牽著她,低聲道,「氣什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全在邱長勝娘自己身上,走吧,你如果放心不下,過兩日再和阿諾過來,場子裡事情多,我不回來的,你和阿諾來這邊,爹在,凡事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