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艷不服氣,但看駱駝臉色不太好看,不由得想起那人嘴裡的那句「這種男的」,明顯是瞧不上駱駝,嫌駱駝長得難看,他心裡該是不太好受,她如果和那人爭執,少不得要把駱駝卷進去,其實,駱駝長相不算難看,無非額頭上有塊胎記,乍眼瞧著有些猙獰罷了,思忖再三,邱艷忍下了這口惡氣。
回去的路上不住的安慰駱駝,讓他別多想。
「沒事兒的,嫂子,我自小都習慣了,嘴長在那些人臉上,我還能管著不讓她們說?」駱駝語氣儘是無奈,邱艷想,換做沈聰,一言不合就伸手打人了,誰讓他受氣,他便十倍奉還,邱艷動了動唇,想讓駱駝硬氣些,又怕給駱駝招來麻煩,沈聰身材魁梧,面目兇狠,不怒而威,站在那兒便給人無形的壓迫感,駱駝與人溫和,真動手,對方不怕不說,動起手來,不見得會輸。
也不是所有人,面對流言蜚語都能有沈聰那份狂妄和傲氣,邱艷如是想。
回到家,沈芸諾她們果然回了,蓮花見著肉,笑得合不攏嘴,邱艷記著邱老爹的事兒,趁著李杉生火,沈芸諾在旁邊洗菜,拽著邱艷回了房間,關上門,壓低聲音道,「蓮花,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
蓮花覺得莫名,張嘴反駁,「哪有……」想起什麼,又沉默下來,目光閃躲,邱艷覺得其中有貓膩,中間還真是有事兒,手按著蓮花肩頭,聲音一沉,「我爹和我大伯母之間是不是有什麼?」
「誰和你說的?沒有的事兒。」蓮花心虛,聲音都大了,邱艷愈發認定邱老爹把田租給嚴氏有其他的意思,不由得冷了臉,「你什麼性子我會不清楚,每回說謊嗓門都比平日要大,真沒事兒,你心虛做什麼?」
蓮花睜大眼,退到桌子邊,手撐著桌子,眼神看向別處,「我怎麼知道我有這個毛病?」微微留意,方才聲音確實有些大了,抬起眼皮,看邱艷一臉失望,失望中又夾著傷心。
「我以為我兩的交情,凡事兒你都不會瞞著,沒想到,是我想錯了。」
「別。」看她這樣,蓮花慌了,上前拉著她的手,著急解釋道,「不和你說也是怕你瞎操心,阿諾哥哥對你好,我和邱叔看在眼底,有些人就喜歡胡亂編排人,不是怕你多想嗎?」
邱艷掖掖眼角,眼裡水光閃閃,「他們編排什麼了?」
蓮花知曉瞞不過她,索性拉開凳子坐了下來,「艷兒,那你聽我的話,不管那些人怎麼說,都別胡思亂想,邱叔好好的,阿諾哥哥又對你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