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爹孤零零一個人過年,去年邱老爹就在村頭等著,今年只怕也是,邱艷不像你邱老爹久等,又催促的兩聲,沈聰慢悠悠轉過身,惺忪的揉了揉眼,「天還早著,等我睡醒了再說。」
邱艷要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就白和他過這麼久了,臉頓時冷了下來,他果然要在這件事兒上拿捏自己,邱艷使勁掐了他一下,「你到底要怎樣?」
沈聰緩緩睜開眼,細長的眸子閃過精光,「我要怎樣,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平日在家甩臉色,我不過學著你的樣子罷了。」
邱艷覺得他莫名其妙,瞅了眼窗外的天色,今天,沈聰不跟她回家,邱老爹那裡沒法交代不說,村子裡的人也會說三道四,她不想被人指指點點,溫著性子解釋道,「我哪有甩臉色?」
她不過不想說話罷了,對著沈芸諾,她沒法生氣,對沈聰,更多的是想生氣而沒有辦法,無論怎麼做,他面不改色,置若罔聞,氣得再厲害,於他來說無關痛癢,到頭來,吃虧的還是她。
「你自己什麼性子自己明白,艷兒……」沈聰伸手,扶過她耳垂,語氣帶著迷茫,「王旭那人不如表面簡單,往後,你離他遠些。」
有的事兒,他心裡有所懷疑,這兩日就會有結果了。
邱艷不懂他怎麼又說起這事兒,面色發白,想起他說待沈芸諾成親後兩人和離的話,邱艷咬緊了牙關。
「艷兒,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我還比不過他?」沈聰直直盯著她臉上神色,眼聲音染上了莫名的情愫,「我兩過日子挺好的……」
邱艷揮開她的手,譏誚道,「你要說什麼?」
「你安安生生跟著我,我會待你好,換做別人,你這性子,誰受得了?」話說出口,沈聰莫名鬆了口氣,坐起身,豎起枕頭,身子微微後靠。
邱艷氣不打一處來,當初說和離的是他,這會好好過日子的又是她,她真的是一雙鞋?心情好愛不釋手,心情不好隨意丟到一邊,哂笑道,「左右由著你心情來就好了,我性子不好,別人受不住,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沈聰握著她手,不以為然,「你若應下,今日我和你一塊回青禾村,否則,你自己回吧。」沈聰心裡有過和她和離的想法,可是,瞧見沈芸諾小心翼翼的態度後他就後悔了,他娶了她,在他娘墳前說過會好好對邱艷,青禾村,跪在邱艷娘墳前時他也說過,好男兒頂天立地,怎好失信於人。
邱艷沒想著他拿這事兒要挾自己,低下頭,眼眶蓄滿了淚,,半晌沒有說話,他無非仗著邱老爹對他的喜歡來拿捏她罷了,當初,邱老爹對這門親事歡喜不已,如果她真的和沈聰和離了,難受的人不只她,邱老爹只怕會自責一輩子,邱老爹為她操碎了心,她不想他難受,不得不說,比起別人,沈聰這個女婿盡職盡責,叫人挑不出絲毫錯處,村子裡的人說起來,也只會將所有的事情怪在她頭上,世道於女子來說,要艱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