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熟稔的笑了笑,「九姨娘念著你好幾回了,進屋吧。」
「嗯,對了,木老爺可在府上?」
婦人搖頭,「老爺出門去了,怕要過些時日才回來,他還不知道你去順風賭場的事兒,九姨娘沒和老爺說。」婦人打開門,側身讓駱駝進門,隨即,輕輕關上門,拉著駱駝,「這會夫人在九姨娘屋裡,你別過去。」
婦人盯著駱駝,九姨娘有能耐,籠絡住木老爺的心,帶著駱駝這個弟弟也沾了不少好處,木老爺還讓駱駝去順意賭場當值,明顯存了之後打理賭場的心思,沒有生下一子半女尚且如此,九姨娘真要是懷孕,木老爺怕什麼都依著她了。
駱駝蹙了蹙眉,「我姐會不會出事?」
夫人狠厲,嫉妒心重,駱駝擔心九姨娘出事。
婦人拉著他,搖搖頭,「不會,夫人哪是斤斤計較的性子,九姨娘聽話,夫人不會與她為難的。」
駱駝這才點了點頭,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才往裡邊走。
這邊駱駝入了宅子,另一邊,邱艷和沈芸諾在家好好的,什麼事兒都不曾發生,夜裡邱艷提心弔膽,擔心沈聰在外邊出事兒,賭場裡的事兒,沈聰從來不多說,可是他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告訴她,賭場的日子不太平。
和沈芸諾躺在床上,邱艷問她,「阿諾,平日你哥哥不在,你心裡害怕嗎?」邱老爹甚少拋下她去別的地方,年年繳稅趕不回來也會捎人給她帶信,要麼讓她去蓮花或者柳芽家裡,要麼讓兩人來家裡給她作伴,沈聰不在,沈芸諾孤零零的,夜裡聽著風雨聲,樹葉搖晃的沙沙聲,心裡該是害怕的吧。
「不怕,習慣了。」沈芸諾有些乏了,聲音帶著困意,邱艷想起她的手,手伸進被子裡,睡覺時,她講手上的套子摘了,哪怕看不見,也能感受到她小手的腫脹,以及凹凸不平,邱艷嘆氣,「往後你別想多了,我和你哥哥,會好好的。」
她能理解沈聰的心思,在沈芸諾成親前,不會再跟沈聰鬧,就當,看在沈聰對邱老爹孝順的份上。
沈芸諾縮了縮自己的手,翻過身,口齒清晰道,「哥哥性子好,只是平日和賭場的人打交道,日子久了,不知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思,他心裡是有嫂子的,嫂子別多心。」
許多人都說沈聰心裡有她,三人成虎,她也信了,可是她清楚,一切不過是表象,沈聰待她好,不見得就把她擱心裡了,不想和沈芸諾說沈聰,笑著岔開了話,「睡吧,再過兩三天,你哥哥估計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