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艷聽他說得頭頭是道,感慨道,「那家人太多了,怕阿諾應付不過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阿諾吃了虧,咱遠水救不了近火。」
「怕什麼,不是還有其他法子嗎?」沈聰靠近邱艷,埋在她脖頸間嗅了嗅,促狹道,「你不是說我坑蒙拐騙良家婦人嗎,沒準,真能嚇著裴三娘。」
他讓刀疤故意將這件事傳到興水村便是要裴三娘心裡掂量,招惹沈芸諾,他有法子收拾她,年過半百的老婦人到他手裡完全能賣個好價錢。
邱艷推了推他,「你又做什麼了?」
「還能做什麼,不過讓自己的名聲更響亮,如雷貫耳些罷了。」沈聰聲音悶悶的,想著刀疤查出來的事情,抬起頭,凝視著邱艷光潔的額頭,緩緩道,「邱月遇著點事情,她來找你,你別見她,安生在家裡待著,過兩日我去鎮上一趟。」
衛洪和駱駝的爭鬥到尾聲了,駱駝心高氣傲,怕弄死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輸給毫無經驗的小張吧,出售牛犢不怕虎,駱駝瞻前顧後,輸了很正常。
「去鎮上做什麼?」
「駱駝扛不住了,狗急跳牆,我怕出事,去賭場盯著好些,到時候讓小五小六來家裡,什麼活兒,你儘管使喚他們就是了。」駱駝故技重施想要找人殺了小張,結果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自己被人打成重傷,順風賭場的風向立馬變了,之後會有大的動盪。
小張約束住順風賭場的事情,就看之後衛洪怎麼做,衛洪如果捨不得放棄手裡的權勢,小張又不甘心過之前被人壓著一頭的日子,順風賭場還會有動盪,不過,那兩人的事情沈聰不管了,駱駝遭殃就成。
邱艷點頭,又問道,「什麼時候回來?」邱艷怕他一去又是兩三月,真這樣子,一年又到年尾了,想了想,她斟酌道,「之前珠花來挺著肚子,說是懷孕了,過不久就要生了,衛洪能贏駱駝,說不準和珠花肚子裡的孩子有關,有了孩子,肩頭有了責任,亦或者,那孩子是有福氣的,老天爺都捨不得他一出生就沒有得疼愛才會偏向衛洪,你覺得呢?」
沈聰許久才耐人尋味道,「或許,真是因為孩子的緣故吧……」
他的聲音明顯低了下去,邱艷呼吸一哽,頓道,「聰子,我們要個孩子吧,往後阿諾嫁了,家裡冷冷清清的,有個孩子不好嗎?」
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沈聰對孩子那般反感,那是他們的孩子,又不是別人的,沈聰怎麼就不能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