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兩人都不怎麼說話,沈芸諾在中間,勸沈聰哄著邱艷,她眼中,邱艷不會無緣無故開罪沈聰,反過來沈聰性子陰晴不定是個難捉摸的。
沈聰嘴巴上答應得好好的,心裡並不當回事,邱艷習慣了沈聰對沈芸諾的陽奉陰違,況且,孩子是她的底線,沒有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和沈聰能否過完一輩子。
這日,烈日炎炎,邱艷挑出木盆里混在一起的衣衫,只撿了自己的,叫沈芸諾和她一塊去河邊洗衣服,她和沈聰鬧彆扭,各過各的日子,衣服也各管各的,沈聰都是自己洗的衣服,對沈聰,她真的是絕望了。
沈芸諾不敢撿沈聰的衣衫,怕不小心得罪邱艷,問道,「哥哥哪兒去了?」
「去山裡了,別管他,咱洗咱的。」
沈芸諾點頭,她不知曉兩人哪兒不對付,夫妻之間總有小打小鬧,她也沒當回事,挽著邱艷的手出了門,到小河邊,邱艷搓衣服,她放在河裡清洗兩回放進木盆,周圍婦人的目光總有意無意落在她身上,沈芸諾心裡不自在,耐著性子,洗完了衣服,往回走幾步,聽後邊傳來竊竊私語聲,聲音小,她輕手輕腳的回走了幾步,待聽清楚她們的話後,臉色微變。
她身側的邱艷自然也聽著了,那些人說沈芸諾被沈西侮了名聲嫁不出去,竟然死皮賴臉的纏著興水村的裴家要嫁過去,婦人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邱艷氣急欲呵斥她們,被沈芸諾拉住了,見她面色發白,攔著不讓自己說,邱艷小聲道,「別和那種人計較,一輩子東家長西家短,自己的日子過得一團糟。」
沈芸諾低下頭,認真道,「嫂子,我知道得,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
有了這樁事,邱艷心情低落,到院門口,見衣杆上,青衣飄飄,邱艷和沈芸諾道,「明日咱在家裡洗衣服,不去河邊了。」
沈聰正晾好自己衣衫,循聲看過去,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邱艷和沈芸諾進屋,背過沈芸諾,和沈聰說了小河邊的事兒,沈聰挑眉,「不是不和我說話嗎?這會兒話倒是不少了。」
邱艷又想起夜裡他拽自己被子的事,撇嘴,懶得與他多說,「阿諾的事兒,你愛管不管。」她清楚,沈聰一定會找人打聽並且找出始作俑者的,他捨不得阿諾受半分委屈,她比誰都清楚沈聰的為人。
果然,下午,沈聰隨口胡謅了藉口出了門,天黑時分才回來,邱艷有心打聽兩句,又想著自己和他正鬧矛盾,壓抑住好奇,憋著股勁兒,愣是不肯先妥協。
她不問,沈聰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