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我讓人做了床架子,待會抬著你回去,孩子咱以後還會有的。」說到這,男子聲音哽咽,拿起手裡的田契,和銀子,道,「聰哥答應我,若我不想在賭場待了就留下村里好好過日子,有他罩著,咱以後不用東躲西藏,靠著這些堂哥,以後咱堂堂正正做人。」
珠花失聲痛哭,半晌,才吐出個字,「好。」
家裡殺了一隻雞,給珠花燉了半隻,沈芸諾將剩下的半隻遞給小張,「拿著給珠花姐燉湯,身子馬虎不得。」
小張道謝,目光看向屋裡的沈聰,張嘴,沈聰知道他要說什麼,點頭道,「你把手裡的田地賣了,在村里重新賣塊田地,和珠花好好過日子,衛洪那邊,我替你頂著,不會有人找你麻煩。」
張家從張三死後,家裡就分了家,零零散散,再無往日的喧鬧,小張想了想,道,「麻煩聰哥了,我想搬來旁邊山頭,都是些不認識的人,重新和珠花過日子,賭場……」
「賭場有我,沒事兒的,我派人住在那邊,待這些日子風頭過去了就好。」衛洪前有駱駝後有他,哪有精力找小張的麻煩。
珠花躺在床架子上,想起邱艷,紅腫著眼眶道,「艷兒沒事兒吧?」
「她沒事兒,今日的事兒拖累你,真是不好意思。」這句話,沈聰說得鄭重無比,即使他勝券在握,仍感激珠花出手相助。
珠花搖頭,說了和沈聰一樣的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看向小張,一個孩子,換了往後的安寧,珠花也不知道劃不划算。
送他們走了,沈聰在韓城耳邊叮囑了兩句,小張撒手不管事情了,衛洪只得重新出山,正是衛洪的心思,適當給衛洪找點麻煩,讓他無暇顧及小張,待解決了駱駝,他總要和衛洪爭個高下的。
韓城點頭,「駱駝藏身的事兒……」
「繼續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