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爹這樣說不是沒有原因的,劉家的人跟著珠花走了,隨後衛洪的人就在找了來,珠花和衛洪手裡的人好上,衛洪不會放過劉家人,邱老爹心裡懷疑是沈聰把珠花和劉家人藏起來了,畢竟,珠花幫過邱艷,為了救邱艷還小產沒了孩子,沈聰恩怨分明不會見死不救的。
邱艷低下頭,沒吭聲。
沈聰沒有多想,收了酒罈子,給邱老爹盛飯,緩緩道,「最近賭場的確有點事兒,我來不及的話,會讓人過來幫忙,您一個人,別太累了,忙完這陣子就好了。」順風賭場被木老爺買下來,往後的清水鎮只有一個順意賭場,鎮上鋪子的掌柜也不用擔心其他事兒,更沒有賭場和順意搶生意,沒了順風,賭場就太平了。
邱老爹連連點頭,翌日一早,邱艷醒完了,聽著灶房傳來嘩嘩的水聲,沈聰將水缸的水灌滿了,擱下桶,端著一木盆衣衫準備去河邊洗衣服,邱艷揉揉自己的腦袋,「你什麼時候醒的?」
「早醒了,你洗漱好準備吃飯,我去河邊洗衣服,待會要去鎮上,晚上回來。」邱艷一個人在家,沈聰夜裡怎麼都是要回的,何況,明天沈芸諾和裴征會過來。
邱艷怔住,看了看日頭,「我洗衣服,你去賭場買自己的事情就好。」
沈聰倏然展顏一笑,搖了搖頭,抱著木盆走了出去,笑道,「我去洗,順便聽聽村里又發生了什麼新鮮事兒,再說了,幫媳婦洗衣服是應該的。」
邱艷不和他貧嘴,鍋里溫著飯菜,是昨天中午剩下的,旁邊放著沈聰吃過的飯碗,邱艷草草吃了飯,一併將碗筷給洗了,隨後去小河邊找沈聰,沈聰不讓她動手,指著空無一人的杏樹道,「你去樹下坐會兒,別曬著了,這兩天你臉色不太好看,好好歇著。」
邱艷早上照過鏡子,臉色有些發白,或許是因為沈芸諾嫁人,她心情不好,總怕沈芸諾在裴家過得不如意,她害了沈芸諾,不過,仍然開口道,「我哪有你說的嬌氣,養成懶惰的習慣,往後你不在家,衣服也留著等你回家洗不成?」
「也不是不成,你留著,我都給你洗,給自己媳婦洗衣服,多高興的一件事?」沈聰搓著手裡的衣衫,陽光下,他的皮膚好似泛著白光,邱艷緩緩笑,「你就騙我吧。」
沈聰說話,她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沉浸其中,最後傷著的還是她自己。
沈聰回眸,臉上閃過笑,揶揄道,「你這婦人的心思好生難猜,不說話覺得我冷著你,說話又覺得是騙你,左右不合你的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