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艷嘴角僵硬的笑了笑,沒有吭聲,肖氏見她心情不好,沒有久留,午飯沒吃就回了,「我問問哪個村裡的大夫厲害,讓他給你堂妹瞧瞧,長此以往,只有等著被休回家了。」
肖氏的話重重敲在邱艷心頭,她抬起頭,肖氏已經火急火燎的出了院子,衣衫拂過門框,瞬間消失不見,邱艷心裡難受,是啊,只有等著被休回家了。
晚上,天黑時分沈聰才從外邊回來,邱艷等著他吃飯,屋裡燃著燈,兩人挨著而坐,沈聰替她夾菜,叮囑道,「往後,不用給我留飯,你做了飯自己吃就是,我儘量把手裡頭的事情年前弄完,明年開始,就不用日日都去鎮上,儘量多在家陪你。」
明年,該遭殃的人都遭了秧,他和她能過安穩的日子,沈聰覺得好似沒有想像中的糟糕和索然無趣。
邱艷笑著點頭,「好,明天用不用出門?」
「不出去了,待阿諾和裴征回門,之後幾天會開始忙,忙過這陣子就好了。」溫老爺拉幫結派想要和木老爺一較高下,當初結拜時請了鎮上不少德高望重的人做見證,這會兒反目成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狠勁嚇著了,也有出來打圓場說一切只是誤會,事情說出來只會讓木老爺臉上無光,因為,木老爺不肯多說,溫老爺趁此機會,到處抹黑人。
背後誰在支招,可想而知,連縣老爺都驚動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縣老爺生性貪婪,認錢不認人,溫老爺往縣老爺府上送了不少銀子,對衛洪比往回好了許多,想來是要孤注一擲。
「艷兒,你一個人在家怕不怕?」沈聰抬起頭,盯著她小巧的鼻樑,緩緩問道。
「不害怕。」邱艷說的實話,在青禾村,邱老爹白天要出門幹活,她也是常常一個人在家,都習慣了。
沈聰沉思了會兒,想說點什麼,又止住了,「往後,我儘量早些時候回來。」
「好。」
兩人話不多,睡下後,沈聰習慣的抱著她,想起什麼,勾了勾唇,「上回你不是問我和爹說了什麼,爹都不逼你生孩的事兒嗎,想不想知道?」